第230章 欢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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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逞强的样子,应皓心里百味陈杂。

“你坐下!”

三个字,他是‘吼’出来的。

巫芸一怔,错愕,不曾想过他的音调可以这么的高。

鬼使神差的,他还真的端端正正的坐回沙发上,身子越发的疲软。

“马上医生就来了,就算你再讨厌我,也得再看个二十分钟!”

因为动怒,他的脸泛着红,脖子上的情景在声音软和后藏匿在了白皙皮肤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应皓坐在离她两米外的另一角,不知道跟谁聊着信息,看也不多看他一眼。

冷冰冰的样子,不知道是装给谁看!

巫芸心里也明白,柯浩然是不大正常,硬是要带她开房,不知道打着什么鬼算盘。

“应少。”匆匆忙忙赶来的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对着他鞠了一躬,然后看向巫芸道:“就是这位小姐不适了吧?”

应皓点了点头,大夫提着医药箱到巫芸跟前,蹲下身,拿出了一些医用器材。

巫芸昏昏欲睡,他想检查心跳还是看舌苔她都乖乖的任由他看。

“我想这位小姐应该是中了市面上一种成人药。”很快,大夫收了听诊器有了结论:“那种药叫欢度,一般吃了这种药的人会全身乏力,用量足会导致意识涣散,过量的话就会麻痹神经中枢甚至是死亡。”

“咚。”

好像有什么敲在她的脑门上,生疼,疼得她眉骨蹙在一起。

之前,她还觉得柯浩然是好人来着……

“这次,用量应该是很轻,否则,她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合上医药箱,他就准备走:“应少,你照顾好她,我一会儿就让人把药拿过来,如果难受的话,可以在你的监护下让她洗个热水澡,帮助药效挥发会轻松很多的。”

监护……洗澡……

巫芸小脸‘刷’的白了个透。

脚步声远去,她侧目往应皓看,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忘了说啥。

反正这房是开了,应皓起身,走到浴室里,拧开了水龙头放上了热水。

“我不洗,我要回家!”巫芸全身难受,好似有千万只虫蚁爬在身上。

搓着胳膊起身,应皓从浴室里探出脑袋看,却没动,眼睁睁看她腿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噗。”

忍不住笑出声,他抬起手背挡住笑意。

巫芸咬牙切齿,这丫,故意看她笑话。

现在的处境她自己很清楚,那个柯浩然真的给她下了药,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明明是吃的一样的东西,喝的一样的红酒,为什么她有事呢?

走是走不了了,她瞪着应皓忍俊不禁的样,气得吐血:“还不过来扶我,你存心想气死我啊!”

“你不是要走?”应皓纹丝不动,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啊!大门就在那里,我看你怎么走。”

巫芸是没力气,有力气肯定扑上去,在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上狠狠啃上两口。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个愤愤不平,一个笑意越深。

“这次呢,我饶过你,下次呢,记得报答我。”应皓终于上前拖住她的手拉起来,扶着她往浴室去。

巫芸没有反抗,就算反抗也是徒劳。

任由她抱着到了于是里,应皓让她靠在浴缸旁,蹲下身脱下了她的鞋。

“你别乱来,君子不能乘人之危的!”巫芸颤抖着,眼里藏着一丝胆怯,警惕的看着他。

应皓放下鞋在一旁,多看了两眼她脚上小黄鸭的袜子,抿着唇角,不言不语,继续脱下袜子。

光溜溜的脚面,很白,白到能看到脚背上青筋纹路。

出奇的,这脚很好看。

“看,看什么,你出去。”巫芸结巴了一下,心里更加的慌了。

“给我看我还要考虑考虑,四肢短小。”应皓冷哼一声,起身‘刷’的一下拉上了浴室帘子。

靠在门框,看着门外,冷冷道:“赶紧洗,淹死了我还得给你送葬。”

嘴里没一句好话!

巫芸嘴里嘟囔了一句,满满的热水,氤氲扑腾起来,在脸颊上附着一层温热的温度。

脱衣服就耗费了不少时间,泡在热水里,毛孔疏开,脑袋更晕了。

靠着浴缸,昏昏沉沉。

“别睡着了,睡着了就会淹死。”

悠悠传来一声把她拉回现实,睁开眼,隔着绿色花纹的浴帘往门口看去,那里影影约约可以看到一个黑色影子。

“你巴不得老娘死啊!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巫芸啐了一口,当即用热水揉了揉手臂,脑子好像没有灌铅的沉。

果然是好了许多。

应皓没有说话,巫芸搅动着水,气得快散得也快,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我好端端的一个相亲对象都被你吓跑了,你以后能别管我的事?”

“都跟你说他是个骗子,不信我也可以让人去现场提取物证,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在你杯子里动了手脚。”应皓细致分析,混迹夜场那么久,一些下三滥手段他见多了。

查也没用,两人见面,你情我愿。这还没发生什么事,就算是发生了,他也可以一口咬定是女人自愿的。

说完,他电话响起来,铃声是和弦乐。

灵光一闪,巫芸想到了那个站在桌子旁拉小提琴的那个人。

可能早就串通好的……

接过电话的应皓出了门,巫芸心思驳杂的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不过半个来小时,感觉已经大不相同,至少,她能够站直,还能走上几步了。

虚弱靠在浴室外的墙上,恰好看到应皓拿着药回来。

他倒了一杯水,拿着药片在她面前,还不忘掰成了好几块:“把药吃了,药量轻,很快就会好的。”

在安慰她?

巫芸眼神闪烁,接过在手里,塞进嘴里,仰头喝了一口水咽下。

紧接着,应皓又扶着她坐在沙发上,拉开衣柜找到了浴袍,该在她脑袋上,动作略显粗鲁的揉着。

“谁让我是个好人,狠不下心放任你不管。”他自卖自夸的揉着她湿淋淋的发,嘴里不停歇:“不用感谢我,我是看在盛茵曼和禹辰的面子上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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