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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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她找出礼服来穿在身上,画着清淡的妆,梳着公主头,神采奕奕的打了个车直奔会场。

暮落西山,残阳未尽。

她攥着的手拿包里,放着那份请柬。

车停在凯宾斯基门口的时候,已经暮色浓郁,门口的花篮旁有个告示牌,粘着气球写着一些欢迎语。

“您好,请出示请柬。”迎接人员拦住了她,她递出请柬去,鼻尖嗅到一阵好闻的香水味。

盛茵曼扭头,看到的知名的名媛,上过电视的,长相清丽。

通行后在走廊上也见了不少名流,显然,她是在这宴会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会场的音乐声悠扬,盛茵曼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四下看去寻找着琳达老师的身影,无心宴会。

“听说这次的募捐全是给灾区的,也不知道会筹集多少善款。”听着熟悉的声音,盛茵曼往人群中看去,果真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今天的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黑色的头发披肩微卷,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哪位名流千金。

“巫芸。”她喊了一声,向着她走了过去。

“诶,茵曼,你也在啊!”巫芸注意到了她,有些诧异,身后的李陵城对她笑了笑。

盛茵曼也回以一笑,总觉得一个外国人取一个中文名感觉很别扭,特别是这个外国人还是巫芸的男朋友。

“嗯,我收到请柬就来了,你也没在名单上啊?”盛茵曼回忆起那份宴请名单,上面也没有巫芸的名字,不过有米依依。

“米姐有事,让我代替出席。”巫芸傻痴痴的笑,环顾过会场的美食,“这么好的事,我怎么能缺席呢!”

也就是说,巫芸其实事出有因。

或许自己能来,真的是托席禹辰的福。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

“唷。”

正想问巫芸又没有遇到琳达,一席正装的应皓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挽着新女友宋凝熙。

仇家见面,分外眼红,巫芸盯着应皓,视线有意无意的瞟过两人搀在一起的手,嘴角撇成了一条下括弧。

“自恋狂,你恬不知耻的来这里干嘛!”巫芸没好气道,看向宋凝熙,她以高挑的个头,垂眼睨着她,面上是春风得意。

“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应皓冷哼了一声,挑眉看向李陵城,眼底涌上寒意。

巫芸白了他一眼,不愿与他多说,紧紧的握住了李陵城的手,十指交叉。

“走,我们去别地,真是触霉头!”说罢,她拉着李陵城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到应皓就四肢百骸都不自在,烦躁不已。

“应少,她居然骂你,不知好歹。”宋凝熙酥到骨子里的音调,整个人往应皓身上靠,故作姿态给巫芸看。

“乖宝贝,她没素养,咱们不跟她计较。”应皓就势往她脸颊上亲了下,胭脂的香味,有点刺鼻。

巫芸搓了搓鸡皮疙瘩,头也不回,捻起笑容问李陵城:“亲爱的,你要不要跟我跳支舞?”

李陵城明显的懵了一下,要知道,巫芸平常叫他都是连名带姓,要不就是用‘喂’来替代,忽然这么亲昵,他反而拘泥局促。

“嗯。”然而,他还是同意了。西方的良好礼仪,伸出手弯下腰,绅士的邀请。

巫芸把手落在他宽厚的手心,挑衅的瞪了应皓一眼。

要秀恩爱,她就奉陪到底!

“矮冬瓜,你这是自找死路!”应皓咬着牙挤出这句话来,凌厉的眼色恨不得把李陵城活剐。

“应少……”贴着他的宋凝熙感觉一阵寒意,怯生生的,有点害怕这样的他。

应皓慢慢收回了视线,勾起唇角,眼底无半点柔软:“宝贝,我们也来跳一支舞怎么样?”

瞧着两对没入会场中央,盛茵曼无奈扶额。

巫芸和应皓针锋相对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到各自有了归属还是这个样子,真是拿他俩没办法。

好歹巫芸学过舞蹈,旋转华丽,和李陵城的配合除了身高差异太大外,步调还是配合得不错的。

“对,对不起,应少,我会小心一点。”相比于另一边,宋凝熙笨手笨脚的,踩了应皓好几次。

大概钱都用去做那一张脸,没学过半点才艺。

应皓忍着疼,一张脸青白,还硬安慰她道:“没事,多练一练就好了。”

巫芸自然看在眼里,高高扬起头颅,扶在李陵城背后的手比划中指。

“矮冬瓜!”应皓气结,带着脚步拉近了和她的距离,背靠背的位置,伸出脚出其不意的踩了巫芸一脚。

“啊!”巫芸措手不及,疼倒是不疼,只是因应皓的扰乱,她脚步乱了节拍绊住了李陵城的脚,整个人往后倾倒。

李陵城也是重心不稳,手上一松,眼睁睁看着巫芸倒下去。

应皓未曾料及会演变成这样,条件反射的推开宋凝熙,一个闪身拦住了巫芸的腰。

“咚。”宋凝熙屁股着地,疼得龇牙咧嘴。

而会场中央的两人吸引了众人视线,应皓第一次感觉到巫芸的骨架真小,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他稍微用力就会折断。

四目相对,慌乱,羞恼,掺杂着复杂情愫。

时间犹如静止一般,四周景物虚化,天地之间只剩下二人。新如擂鼓,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啪啪啪。”

“你看那个女人,糗大了。”

“那好像是应少吧?”

四周叽叽咋咋的议论声,拉回了两人神识,巫芸清明过来,小脸红扑扑的,站直身挣脱开应皓的怀抱:“神经病,踩我做什么?”

“不小心。”应皓撇过头,理亏。

李陵城看着,皱了下眉头,而宋凝熙则林黛玉似的坐在地上向应皓探去了手:“应少,扶我起来嘛!”

“我们走。”巫芸瞧着应皓扶起宋凝熙,心头一把无名火熊熊燃起,拖着李陵城走出了围观人群。

什么玩意儿,明明有女朋友还撩拨她!

而此时,盛茵曼还在偌大的会场寻找着琳达的身影,转来转去也不见踪迹。

……

“美丽的女士,一个人吗?”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醇厚好听。

盛茵曼回头,触碰到那双黑曜石般的墨色眸子,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禹辰,你怎么也在?”

受邀名单上也没有席禹辰啊!

“特邀嘉宾,名单上不会着迹。”席禹辰薄唇上扬,垂下的眼从头到尾的看她。

盛茵曼被他看得心虚,脸颊微红,娇羞的抚着脸颊:“看什么啊?我脸上有字吗?”

“有。”席禹辰笑意越发的深,俯身吻在她额头:“有个‘美’字。”

续而,她的脸更加的红如鲜血,滚烫似烙铁。

“禹辰,这边……”傅彤着着抹胸的红色短裙,一贯的性感风格,修长的腿,白皙的肌肤,胸口的白兔在她走动的时候似乎要挣脱束缚逃脱。

在看到两人在一起,脚步慢了下来:“盛小姐你也在啊?”

她在有这么奇怪吗?

盛茵曼微微拧了下眉头,看来,席禹辰的女伴是傅彤。

“万董在那边,要不要过去一下?”他征询着席禹辰的意见,今天的妆容格外精致,大地色的眼影,明亮双眸,裸粉的唇鲜艳欲滴。

“嗯。”席禹辰颔首,捋着盛茵曼的长发在手中揉了揉,轻声道:“你等我,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两人的背影那么的登对,不时的有摄影师追随身后拍摄下来。

金童玉女大抵是那个样子的……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如果自己也能像傅彤那般在生意上帮衬着他,在宴会上为他增添色彩该有多好。

她不是一个善于影藏心事的人,心里的落寞全然表现出来。

“看什么呢?”远处的角落里,乔施雯扯了扯席亦轩的衣袖,顺着他目光看去,募捐箱的位置,人来人往看不出谁吸引了他的目光。

“没什么。”席亦轩掂起香槟,轻抿了一口。

盛茵曼还是没找到琳达,只好问了主持会场的人。

“你说琳达老师,她今天恰巧有事,所以没能到场。”

得到这个消息,盛茵曼更是郁闷极了,还以为自己有幸能面见琳达老师一面呢!

紧握了手拿包,里面还有她的设计稿,看来是无缘让琳达老师指点一二了。

会场的人都忙于自己的交际,这种名流荟萃的宴会,说的好听是募捐,其实多数人为了生意人脉而来。

她像是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站在阳台口,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欢声笑语灌入耳膜,她笑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会场的音乐还了几次,跳舞的人渐渐散去,主持人宣布了凑得的款项金额,庞大到可以创建一个公司。

宴会就要结束了,窗外的天色更加的暗沉,起了雾气,在玻璃窗上迷蒙。

席禹辰呢?他不是说要送她回家?

目光搜寻,没看到他。

“茵曼,你在找小叔?”席亦轩悠悠走来,似有似无的笑容。

盛茵曼不语,对他保持着警惕,不易察觉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直到背后抵住冰凉的墙壁。

她的姿态深深刺痛他的心,席亦轩掩藏得很好,面上依旧是和善:“我刚刚看到小叔了,他在后场的房间里。”

“谢谢。”不想和他走得太近,快步抽离。

席亦轩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态度时好时坏,相处三年的人,她竟一点也没摸清他脾性。

遥遥的目视着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狠戾,目光阴冷。

大理石光洁的地面,墙壁上精细的装饰,彰显着这个地方的奢侈。

会场的音乐隐隐约约,欢笑声听不清,她孤身一人走在走廊里,虎头虎脑的找着。

房间很多,席禹辰到底在哪个房间里。

“别动!”

一声轻喝,带着薄怒。

盛茵曼顿在雕花大门的门外,推开了眼前房门。

是席禹辰,她不会听错。

蜜色的灯光,羊绒的地毯,暗红色的欧式风格陈设,客厅里不见人影。

半开着的卧室房门,依稀可见人影晃动,影影绰绰。

她慢吞吞的靠近,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的声响,如同一只猫。

“让你别动!”又是一声呵斥,盛茵曼终于看清了席禹辰的模样,他此时此刻正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西装外套落在地,单薄的衬衣扣子开到了胸膛,几乎可以看到垒块的胸肌。

而领带被跪坐在她身上的女人拽在手里,女人露出的底裤,和下滑到腹部的裙子,场景淫靡。

“禹辰……”她软软的调子,绯红的脸颊,纤细的手拉扯着领带不放。

“不要乱动,听到没有。”席禹辰似乎很着急,修长的指骨扣着藕臂,浓眉蹙紧。

傅彤恍若未闻,身子往下靠,bra藏不住的胸脯紧贴在他身上,丁香小舌舔弄着他的脖子。

席禹辰绷紧神经,推着她猛地按在了柔软的床上。

盛茵曼惊愕得忘记了呼吸,瞪着大眼,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接下来的事,她几乎可以预料……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不断的后退,她想捂住自己的眼睛,想尖叫出声,可手脚冰凉,喉咙似被大手扼住一般。

一定是看错了,那个人不是席禹辰,不是!

可那流线型的下颌骨,五官深刻的侧颜,细碎的发,墨色染火眼,只属于他一人。

为什么要背着她和傅彤纠缠在一起,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跟她结婚?

“咣当……”

不知道踢倒了什么,房间里的男人,警惕的往门外看去,身着淡黄长裙的身影就在不远处,茶色的眸子带着惊恐不敢置信。

“茵曼!”他几乎本能的跳下了床,直奔盛茵曼而去。

听到这个称呼,盛茵曼彻底的奔溃了,转身就跑。是他,不是梦,也不是错觉,那个人真真切切的是自己未婚夫!

“茵曼!”席禹辰来不及穿戴整齐就要去追,刚迈出步子却被身后的傅彤拖住:“禹辰,别走,你别走……”

她眼神空洞,身子软软的似无骨动物压在他身上。

“傅彤,你清醒点!”席禹辰焦灼的摇晃着她,就在不久前,傅彤就如发情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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