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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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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突兀的认知让舒沐晚有些难以适应,说好听点,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她略带尴尬地别开脸,声音几乎细如蚊蝇:“我当时怎么知道,你说的安排,是不是安排我和他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还需要我亲自过来?”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不由紧了紧,因为愠怒,他手臂上的青筋隐隐爆起,“我做好了安排,难道还会让你有事吗?”

南宫墨气急地脱口而出,本意是骂她弱智白痴,可是话一出口,车厢内的两人却同时静了静——

‘我做好的安排,难道还会让你有事?’

听起来反倒像是一种承诺或保证,让舒沐晚的脸色变了变,然后不自然地别开脸,心却跟着他一起乱了。明明无心,却又变成了有心,沉默的车厢内两人不置一词,却有一股难言的暧昧在彼此之中流淌

“冰袋自己按着。”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南宫墨率先打破沉默,返回最开始的话题。

“恩。”舒沐晚淡淡地应声,拿起冰袋后却又停了停,想到它刚刚掉落的地方,虽然肯定不脏,但

小脸涌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快速地抽了几张面纸,胡乱地在冰袋外围擦了擦,然后重新按在额际——冰凉的触觉化解了淤肿的隐痛,也让她面上莫名其妙的燥热平息了下来

她回归平静,南宫墨才冷冷地收回眼角的余光。

只是,因为她那个小动作,他脸色依然有些臭——她嫌他脏?哼!

**************

单手举着冰袋,小脸侧向一边,舒沐晚从车窗望出去,看着外面那些熟悉的景物——

因为还在校区内,他的车速很慢,她甚至能看清林荫道两侧树上的枯叶。冬季来临,又适逢寒假,路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无人打扫,车轮碾压上去发出“哗啦啦”的脆响

而旁边的篮球场也是空无一人,几个天蓝色的篮球架早已掉了漆,看起来斑驳陆离。

一切都和当年不同!

不像是当年盛夏,她坐在他的单车后座,小手紧搂着他的腰,经过热闹非凡的篮球场时,高年级的学长总会停下来朝他们吹口哨起哄,然后她便害羞地把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背上

原来沉淀许久的记忆,一经想起,画面还是如此清晰。

她能记得他宽厚的背、记得他穿的t恤、记得他修长的手臂、记得他手背上清晰的血管舒沐晚的唇角微扬:她曾坐过他的单车,走过最美好的17岁。

如今,他依旧在她旁边,只是

她慢慢地回头看向南宫墨:只是他已不再是他了。

舒沐晚慢慢地回头,看向驾驶座上的南宫墨,原本扬起的唇角,却添了几许难言的苦涩——四年之后,他还在她身旁,只是他已不再是他了。

依旧是俊逸逼人的侧脸,依旧是皓然深邃的眉眼,依旧是感性的薄唇,甚至连手背上血管的走形也依旧只是他不再对她温暖地笑,眼底也徒留冷漠和凉薄。

“看什么?”她的视线太过专注,引起了南宫墨的注意。

“没。”舒沐晚慌忙别开眼,尽量忍住眼底的酸涩,一出声却发现嗓音早已沙哑,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她清了清嗓子,连忙扯开话题,“还要开多久才能出去?”

她不敢给他时间揣测,就像上一次她把他错认为是南宫辰,他会回馈给她多恐怖的盛怒

这次,南宫墨确实也没有时间多想,他的视线还停留在中间的车载导航上,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电子地图,眉心因为烦躁而蹙紧:“不知道!我不认识校区里面的路。”

还是因为放寒假,学校的几条出口都用铁门上了锁,难怪南宫墨找不到。

“从这里往前,前面有棵广玉兰那边左拐,放假东校门通车”舒沐晚不由失笑,主动给他指了路,然后重新靠上椅背,眼底却多了一种旁人难以解读的失落和空洞。

是啊,他是南宫墨,不认识这里。

他不是她的南宫辰,曾经用单车带着她,走过这个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

车子一路平稳向前,到达东校门的时候,门卫穿着军大衣跑出来,手里还带着登记的小本子。

“南宫墨,你等一等,从这个门出去要签字。”舒沐晚回头向他解释,然后主动放下自己那一侧的车窗,朝着外面熟悉的面孔问好,“丘伯伯!”

正蹙眉翻着登记本的老人不禁一愣,盯着舒沐晚几秒钟,才欣喜地喊出来:“这不是舒沐晚吗?怎么,毕业这么多年,终于舍得回来看看啦!”

“是啊。”舒沐晚微笑,避重就轻地应他,伸手接了登记本签字。而丘伯也正好在她的窗口探来探去,当看到主驾驶位上的南宫墨时,他更激动了——

“这不是那谁小辰嘛!你们还在一起啊?毕业谈恋爱终于能光明正大啦!”丘伯接过签字本,看着明亮的车身,乐呵呵地搓手,“你们该结婚了吧?唉!发达了!果然是有出息了!”

“丘伯伯”舒沐晚听得有些慌,而旁边的南宫墨早已是一脸墨色,不给他们继续“闲聊”的时间,他便猛地踩下油门,强大的惯性让她重重地撞上椅背

强大的惯性让舒沐晚重重撞上椅背,她还没来得及呼痛,车子便已飞射出去——车轮扫起遍地的落叶,而丘伯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后视镜中

虽然看不见丘伯的表情,但也足以想象,他此刻是何等的愕然!

舒沐晚愤怒地回头,想也没想便发泄出自己的不满:“南宫墨,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以前丘伯可是帮了我们”

话说到一半,他未阻止,她却先噤了声。

丘伯的确帮过“我们”,只是,不包括他那句“小辰”,已触犯了他的禁忌!

“亏你还记得,我是南宫墨。”自嘲一笑,他轻蔑地勾了勾唇角,稍稍侧身,目光冷然地从她身上扫过,然后凉凉地开口,“我想你似乎关注错了重点。”

“什么重点?”舒沐晚蹙眉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他的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俊逸,又添了少有的邪魅看起来温良无害,但舒沐晚却越发警惕。这样深不可测的他,倒比单纯生杀掠夺的他更可怕

“四年前,那些认识南宫辰的人”他慢悠悠地开口,似在慵懒地阐述某个故事,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我是怎么处理的?”

舒沐晚的脸色顿时一白。

她不想回忆!

那些“处置”的记忆都太过阴暗,她只知道认识南宫辰的人接连失踪,甚至家破人亡她是最后一个,被绑到那个昏暗的房间里,他夺了她所有的希望,然后远送国外

那么现在呢?

他又想对丘伯伯怎么样?

“丘伯年纪大了,你别乱来!”领会到他的威胁,舒沐晚紧张出声,“他只是碰巧看到你,他不会乱说的!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

“恩。”他点头,眼底浮现几许满意,兴味十足地瞟了她一眼,故意断章取义,“你说的对,我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

同样的话,从他嘴里复述出来,便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南宫墨!你别过分!”舒沐晚气急,冲动之下又把手里的冰袋砸了出去——这是她最顺手用来砸他的东西!

冰袋正中他的胳膊,又一路下滑到了中间的自动挡杆,肯定没砸痛,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冷了冷。

薄唇抿了抿,南宫墨真正开始不爽:他给她的东西,她就非要一次次扔掉么?

舒沐晚也识相,她领教过他四年前的果决,自然知道硬碰硬不是办法,于是,在他爆发之前,她只能默默地将小手探过去,试图把冰袋捡回来

这是这次,他的动作更快!

她的手刚越过自动杆,便被他的大掌抓住。

为了丘伯,舒沐晚只能另想办法。于是,在南宫墨发脾气之前,她只能默默地将小手探过去,试图把冰袋捡回来:“不要对丘伯动手,好不好?算我拜托你!”

只是这次,她的手刚越过自动档杆,他的大掌便猛然扣下来,紧紧地覆住了她的手背。

舒沐晚一慌,反射性地想抽回手,却没有成功。

他的力气很大,单手控制着方向盘,眼睛依旧直视着路面,却又这样旁若无物地扣住了她;他的手心很烫,炙热的温度几乎灼人,她的手心握着冰袋,后背贴着他,无异于是冰火两重天的考验

她的眉头蹙紧,再度用力地挣了挣,没有挣脱,却听到他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打算用什么拜托我?”慵懒的嗓音中带着嗤讽的意味,他懒懒地斜她一眼,先前周身的暴戾因子仿佛瞬间烟消云散,他的脾气当真是难以捉摸。

“你打算要什么?”舒沐晚冷冷地回应,眉宇间不由多了分厌恶。

她很不喜欢这种市侩的打交道方式!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南宫墨是生意人,提出不公平条约是生意人的本能只是不知道他又想提出什么损人利己的条件?

他没有直接回应,只是覆在她手背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你不懂?”

手心被迫贴得冰块更紧,磕着那棱角分明的冰,凉意一阵阵蔓延入四肢百骸舒沐晚抬头,正撞上他湛然的深眸:他的目光纯粹且汹涌,充斥着猛烈的掠夺

她懂!

纯男性的目光,她怎么会不懂?

只是她又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国内的媒体不是一向传他不近女色的么!能入他眼的不只有钱和权两样东西么!他怎么可能会要而且还是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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