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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 瞬间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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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来了,他终于可以像是一个小孩一样,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的恐惧哭出来

“爸爸”

venki大哭着,不管不顾地改变了对他的称呼,而南宫墨也顺势接住了他小小的身影,蹲下来拍着他无助的背:“她怎么样?”

对于这声的“爸爸”,彼此心照不宣,仿佛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跟在后面的翌雷和一干下属却不由怔住,眉毛挑了又挑——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墨少这样也算是默认了?!谁来告诉他们,这个孩子是哪来的?

“不好那辆车逃走了,妈咪晕过去了”venki哽咽着,喃喃地说出车祸现场的的画面,身体因为害怕而隐隐发抖,“怎么办?妈咪要是死了怎么办?”

他在害怕,害怕刚刚那张签字的白纸!

他不敢承受舒沐晚的死亡!

“爸爸,我不想要妈咪死我们救妈咪好不好?”从来没有如此撕心裂肺地哭过,venki的嗓音很快就变得嘶哑,小脸上布满绝望的泪痕,让旁边的人也不禁觉得:这孩子很可怜。

南宫墨的身形就这么僵住。

venki的那两声“死”,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从来没有想过,死亡这种东西,会降临在他们之间,会降临在她的身上他的沐晚会死?!

于是,瞬间,他的周身泛起一层冷意,整个人像是浸入一种黑色调中,被纯黑覆盖。

“是谁撞的她?”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

“呜呜我不知道,那辆车逃走了,但是但是妈咪在昏倒之前说”venki茫然地摇着头,哭诉着当时发生的事情,眼泪拼命地往下掉。

南宫墨只是静静地听着,俊眉却越锁越紧,良久,才缓缓地复述出他说的那个人的名字:“王名扬?”

又是和他有关?

“是的那个王名扬叔叔,对妈咪很凶我也很讨厌他”venki重重地点头,下一秒便感觉身体一轻,南宫墨已单手将他抱了起来,然后转身面对翌雷一群人。

“墨少?”南宫墨的表情太过暗沉寒戾,翌雷不禁愣了愣。

这样的墨少,看起来相当陌生!

像是变了一个人。

“把王名扬带过来。”他淡淡地开口,冷然地丢出这个命令。

“这个”好歹人家也是个局长啊!岂是说带就能带的?

翌雷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巴,脸上尽是为难,下一秒便看到南宫墨用手一抛,将某个黑色的金属物丢入他的手中。他一愣,下一秒连忙收起来藏好——

尼玛!

墨少这是疯了吗?

在公众场合丢枪支?!

“这”他仓惶地藏好枪抬头,正疑惑着墨少怎么如此不谨慎,但抬头对上那道冷然的寒光时,却突然明白了——不是不谨慎,而是狂怒到了极点,会暴戾地解决一切问题!

这样的墨少,陌生至极,让人不禁觉得恐慌。

“可万一他不肯怎么办?”翌雷发誓,这是他这辈子问得最蠢的一个问题!但是在提问之前,他确实考虑到了严密的逻辑性:人家好歹也是局长,也是玩枪的人,说不定也有被枪指着的“经验”要是用枪逼着还不肯来,他能怎么办?

南宫墨目光冷然地扫过他,没有任何犹豫,淡然丢下指示:“要死的。”

他不需要活的

气氛在瞬间冷凝到爆。

翌雷摸着沉甸甸的口袋,点了点头,正想转身离开,手术室的门却在此时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谁是舒沐晚的家属?”

“我!”

“我!”

venki和南宫墨,一小一大,一沙哑一低沉的两道嗓音,异口同声。

“过来签一下字。”医生呼出口气,翻动着手上的病历夹,正打算解释签字的目的,venki却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妈咪也要“签字”了吗?!

他不要妈咪死掉!

“呃”清脆响亮的童音,把医生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他为难地笑了笑,在venki嘹亮的哭声里,艰难地插话解释,“骨折后需要模具绑定,是要签知情同意书的”

舒沐晚很快就被转回病房——单人单间,顶楼的vip高干区。

这场车祸的后果并不是很严重:她左侧小腿腓骨骨折。虽然需要走“骨折”的一整套治疗程序,但是所幸以后并不会对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至于其他的,就都是些皮外伤了。

“妈咪,你怎么样?”venki守在病床边上,眼睛看到她绑着石膏的左腿,眼泪瞬间就要涌上来。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左腿,刚碰到又连忙缩了回来,“还疼吗?”

他生怕会弄疼了她!

“没事。”舒沐晚虚弱地微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venki马上就化被动为主动,小脸蹭了蹭她的手心,半个身子趴在她身侧的被子上,整个人彻底静止下来。

就这样“安顿”完孩子,舒沐晚这才抬头,看向站在门口沉默了良久的人——他一身诡谲的黑色,不止是衣服,还有周身萦绕着的黑色气息。眉头紧蹙,俊脸暗沉而紧绷着,视线始终盯着她受伤的那只脚

他在愤怒。

用这种无声而沉默的方式,酝酿着一场爆发。

“南宫墨你来啦?”舒沐晚努力扬起唇角,尽量掩饰着自己的虚弱,拍了拍床侧的位置,“站着干什么你来坐呀!”话一说完,她的小脸瞬间涌上一层赧然。

好像坐在床边也不合适啊

那旁边的椅子?

“那边!”她指了指床侧的沙发椅,“请坐啊!”

这样冷着一张脸,沉默地站着的南宫墨,让她有些莫名的恐慌!她的南宫墨,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南宫墨,像是在进入一种魔黯的蜕变

“嘶”

她小小的一个动作,正好牵动身上其余的皮外伤,舒沐晚不由龇牙吸了口凉气,原本有些青肿的脸庞越发显得狰狞南宫墨几乎是本能地往前冲了一步。

“我没事!”她挥了挥手,完全正常的一个行为。

只是没想到,他的脚步真的停下,舒沐晚抬头看他依旧是暗若星辰的双眸,依旧是眉头紧锁的模样,依旧是周身冷冽的杀意,他这是想?

还没等她揣测清楚,他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南宫墨!”舒沐晚的心中不由一慌,在想到某种可能性的时候当即脱口而出,“不许走!”

这样一急,又是牵动了一下伤口,但是她这次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的痛吟。

她挣扎着坐直了身体,目光追随着他冷绝孤傲的背影,坚持出声:“这场车祸是个意外,你不用找任何人讨说法!”她在晕倒前猜到了是王名扬,但是她不能让南宫墨去对付他!

王名扬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件事又事关爸爸,她要亲自和他去了结!

而且,南宫墨的手段血腥残忍,这种事情放在他手里不好。

“意外?”他拧眉,良久才回身,淡淡地反问出这个词。

“venki肯定饿了。”舒沐晚别开眼,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只是把注意力转向旁边的venki——这个小家伙也是“奔波忙乱又大哭”地过了一整天,终于是累极了趴在她的背面上,而且睡着了。

“你不能走!”她坚持着刚才的话,理由却硬生生地扯到了另一边,“你得带孩子,最好再出去给他买点吃的。他有半夜吃零食的习惯,零食也要买。”

这种他想去拧下别人脑袋的时候,她竟然让他去“买饭”?!

南宫墨的拳头暗暗收紧。

“南宫墨,你去不去啊?”她又催促了一声,虚软的嗓音带着一抹嗔怪的意味。

他终于颓然地败下阵来——

“好,我去。”大步走向门口,他在拉开病房门的时候,脚步才停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而看了眼趴在床侧的小小的身影,突然补充,“他叫我爸爸了。”

父子关系,尘埃落定。

他只是单纯地宣告。

“碰”地一声轻响,病房的门被他带上,门内和门外的人皆是一惊——

门内,舒沐晚诧异地收回视线,垂首看向旁边的小脑袋,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这个孩子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普通的快;门外,翌雷还在纠结怎么去“带”王名扬过来这个问题,便看到南宫墨耸拉着脑袋出来,问他原因,回答竟是“买饭”

于是,原本应该腥风血雨的世界,瞬间凌乱了!

入夜,整个医院彻底安静下来。

venki已经被带回去睡觉了,寂静的病房里,只有舒沐晚和南宫墨两个人——骨折后偶发的疼痛消耗了舒沐晚不少的体力,所以入了夜以后,她便困躺在床上浅眠

南宫墨只是安静地在她床边坐着,任由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脸部线条。他像是一尊雕像,只有在她试图乱动自己的左脚时,他才伸手把她的脚放正,不让她牵拉到痛

舒沐晚在深夜半梦中醒来!

她的眼睛睁开,看到的便是他冷然清冽的俊脸:他没有直接看她,而是目光悠远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冷清安静得让人觉得心疼他就这样一直陪在这里吗?

“南宫墨”舒沐晚喃喃地叫出他的名字,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小心翼翼地去够他的手指,一点点地蹭上他的手掌,“让你担心了。”

“还好。”低沉简单的回答。

他的手反握住她,但也只是重重地握了握便松开,然后把她的手放入被子,再为她掖好了被角——温柔仔细的动作,但总让人觉得有那么一分疏离。

这样的南宫墨,让人觉得有些陌生!

这样的南宫墨,他的压抑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疼

“睡吧。”他安慰,拍了拍她的被面想离开,却被舒沐晚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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