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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鳄鱼的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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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良一心要索赔,他见到了傅家的代理人,才知道沈越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傅鸿升的大儿子,傅时谦。

那么,沈越不就是傅家的长孙,傅鸿升的亲孙子?

沈玉良大吃一惊,一时之间竟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傅家代理人则反手给了他一封律师函,以傅鸿升的名义,状告当年沈家的婴儿掉包案。

沈玉良震惊:“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家代理人道:“季兰是你的老婆,她做的坏事你会不知道?我们合理怀疑你和季兰同流合污,预谋霸占傅家大少的人生,傅老已经决定,要把你告到底,你需得赔偿傅家这二十几年来的精神与亲情的损失!”

沈玉良没想到自己要的索赔没要到,反而还得赔偿傅家巨额。

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在傅家,要求道:“我要见我女儿!”

傅家代理人推脱:“依依小姐不在家,你想见她,等她回来自然会通知你。”

沈玉良心中凉了半截。

傅家的态度,明显要强权压人,既要要回沈越,也不打算归还傅依依,甚至还要将沈玉良告得倾家荡产,不死不罢休。

说到底,造成今天局面的罪大恶人还是沈玉良自己。

他要不是只要儿子,不要女儿,还不惜残害自己的妻女,季兰也不会铤而走险去给他弄回一个‘儿子’。

讽刺的是,沈玉良没有生儿子的命,他痴心妄想相信季兰给他生了一个优秀的儿子,谁知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到头来,只有周瑶没有背叛他。

男人却把良心喂了狗。

沈玉良很快就病倒了,沈越那天被他撕破脸恶骂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沈越没有回去傅家,也没有再回沈家,他一个人走了。

沈家一团糟乱。

魏军和季妮的倒台,给沈家造成重创,沈如嫣的杀人案再度受到重视,薄靳城决定重查此案,当天沈如嫣就被警察逮捕了。

沈如嫣自导自演的精神病,在测谎仪下,暴露无遗。

权威心理专家推翻了沈如嫣的遗传性精神病,并证实,这一切都是她和季妮的谎言。

当初她们出示的精神病鉴定报告,是季妮收买腐败的专家,伪造出来的。

于是,季妮更罪加一等,沈如嫣即日收监关押。

这一次,叶家非常积极的在背后推动这件事。

沈如嫣知道自己再无机会,她可能要面临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

沈家彻底散了,沈玉良四面楚歌,没有能力收拾这支离破碎的局面。

他宛如败将,而盛安安是唯一的救星。

他又想找回盛安安,对她重新示好。

“还见他做什么?”陆行厉道,“让他死在病床上最好。”

“死了可不行。”盛安安对他说,“我要的不是这种结果,他要认罪伏法,然后在牢里和他女儿团聚。”

盛安安还是回到沈家见了沈玉良。

此时沈玉良卧病在床,身边只有一个老佣人伺候,沈家别墅也变得人去楼空,寂静幽冷,有了破败之兆。

盛安安坐在靠墙边的沙发上,老佣人退出了房间。

沈玉良艰难咳嗽道:“没想到我有三个女儿,最后肯来见我的就只有你。还有一个流落在外,我见都没见过,另外一个又不懂事,作恶多端。还是你品性最佳,当年我真的糊涂极了,听信季兰的谎言,把年幼的你丢在乡下里不管。”

说着,沈玉良捂脸哭了起来。

盛安安端丽的秀美一片清冷,她没管沈玉良卖惨。

在她眼里,她没看到他的眼泪。

何况,鳄鱼的眼泪,都是虚伪的。

盛安安道:“你不见得是糊涂,你只是贪心极了,想捞尽一切好处,又不想自己付出。”

“我哥那么孝顺的人,你在知道他身世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骂走他。我母亲对你忠贞真诚,你却因为她没给你生出个儿子就背弃她。”

沈玉良大声哭道:“我错了,安安,你原谅我吧,我始终是你的父亲。”

这么一个老男人痛哭流泪,按理说应该是很可怜的事,但在盛安安眼中,只有滑稽和丑陋。

到了这一步,沈玉良仍在算计,仍贼心不改!

“我当初跟你说过了,你要投靠魏军和季妮,就要承担一切后果。变来变去是不会有人可怜你的!”盛安安眉眼清冽,“你如今找我已经无补于事,我要的只有两样东西,我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以及她最后给我立的遗嘱。”

“我已经准备好了!”沈玉良蓦然道。

他光着脚下床,翻腾了柜子,找出一个牛皮袋。

他将牛皮袋递给她,“你母亲的遗嘱就在里面。”

盛安安拆开看。

沈玉良端详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安安,我真的很后悔,我被利益蒙蔽了心智,周瑶原本是要把沈家的一切都给你的,我一时起了贪念,想要自己独吞,季兰又在我耳边吹着邪风外气。”

“最后,我还是酿成大错,让你受苦了这么多年。”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父亲的!”

盛安安根本不相信。

事实上,她有过一个好父亲,和盛璋泽相比,沈玉良的改变真的不值得有任何期待。

盛安安不认为他会改变。

她拿着周瑶的遗嘱问他:“除了这个呢?我母亲怎么死的?”

“你母亲的死,真的是她产后抑郁症自己想不开跳楼的。”沈玉良坚持,“我都把遗嘱交给你了,不可能再骗你,你要是不相信,等我病好之后,我就把沈家的股份全部交还给你。”

“总之,我肯定不会再骗你。”

“沈家现在面临很大的资金危机,公司最后还是属于你的,你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不然我们就得申请破产了。”

沈玉良晓之以情,说得很是动容。

他的眼泪倒是流了不少,但说白了,他就是想要钱,要盛安安的钱、陆行厉的钱,把沈家公司的资金空洞,先给填补上去。

之后转交股份的事,他可以拖。

周瑶的死,他仍咬死自己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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