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周年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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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一张无穷无尽的大网,从天际铺设了下来,闪耀如水晶的是繁星,蒙着一层黄纱的镰刀是明月,地上闪烁的是无尽的霓裳,将地上这坐罗马建筑的大酒店笼罩在一片五彩的光环之下。

在张灯结彩的大厅后面,有一间宫廷式的总统客厅,造型古典的沙发优雅的展示独特的艺术魅力,每一处,都彰显着高贵、完美却又别具匠心。

一身修剪的合身的黑色西装的男子斜依在沙发上,衬衫胸前两颗扣钮未扣,脖颈及锁骨都透着性感,隐约间展现他的厚实胸膛,结实修长的右腿交叠上了左腿,成熟间带着潇洒,慵懒间带着漫不经心,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跟夜色融合在了一起,室内暗调的光将他脸部轮廓勾勒地更加立体分明,刚毅浓黑的剑眉及狭长深邃的双眸有着一丝的桀骜不驯,眉间冷峻而凌厉,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男子对面的沙发上同样坐着一个棕发白色西装男子,脸上虽有些许皱纹,但看上去仍是一脸英气不减,吞了一口烟雾,男子的脸在暗调的灯光下忽暗忽明,让他的表情似乎有一丝的诡异,透过白烟的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对面的男子。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静谧的暗调空间里,诡异如流水般静静的流淌着。

许久,白衣男子中年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的不耐烦,眼角的皱纹都堆积在了一起,终是耐不够黑衣男子的慵懒,他开口说话了,单枪直入:“在这里,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今晚我们要谈的目的很简单,如果你娶了妮儿,金三角的那块地皮就非你莫属了。”

暗调的灯光在冷郝胤浓密的发丝间流转着,在他平坦的额头上落下了点点斑驳,薄实的唇角微微一咧,邪魅爬上唇畔:“颜市长就如此有把握,听说新来的那个土地局俞局长是台北刚调过来的小伙子,年轻气盛,怕是会有点意气用事,目中无人啊!”

醇厚的嗓音落在这样安静到诡异的空间里,慵懒却掷地有声。

闻言,颜森容脸上闪过一丝的诡异的神情,转而大笑一起:“呵呵,这就是那些无知小辈们的技巧,羽翼都还没长满,就自以为是,我这个市长,自然有要好好的教育下他,如何在这个官场上打滚,才能占有一席之地了。”

“哦?!”冷郝胤眸光宛如盘旋在高空中的鹰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老脸,英眉微微一挑,枕在沙发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勾唇,紧抿出一条似有似无的弧度来:“颜市长如此胸有成竹,如此有把握?”

“这些日子啊,欧阳先生跟左少一直约我去打高尔夫喝茶的,都被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回绝了。”颜森容并没有直接回答冷郝胤的话,而是话锋一转,不咸不淡的扯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一张老脸露出他一贯老狐狸的笑容,在这样暗黑中,备显的阴森。

“哦?”冷郝胤浓密的英眉更挑了,冗长的嗓音将一个单音节拉得好长好长。

“贤侄啊,我们就不要这么打马哈了,咱们这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去帮助别人呢,这金三角可是一块宝地,肥水自然不流外人田了。”

闻言,冷郝胤唇畔上浅浅的笑容更加的浓厚了,指尖敲打出的音符在这样的静谧中显得有些的突兀,一下一下的敲在人的心田上。

这就是他冷郝胤谈判的一贯手段,慵懒的姿态,却是主宰着暗夜的王者,他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颜市长就这么有把握,我会为了一块地,丢弃我的子女,而去娶颜市长的千金?你知道,我老头一直很想抱孙子了,区区几十个亿,买两个金孙子,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听说,最近你们有一批货要进入X市?”“这些年来,叔叔在这方面可是帮你出了不少力啊,虽然叔叔不知道那些贵重的货物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吧!你知道,叔叔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喝起酒就容易发疯,发了疯就会随便乱说话,要是叔叔哪一天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给你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那你也别怪叔叔不小心哦!要是你娶了妮儿,那我们自然就是一家人了,我这嘴巴肯定管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颜森容堆积皱纹的眉宇间爬起了得意的神色,威胁的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很具有杀伤力,轻吞一口白烟,老脸溢出了狰狞的笑容,犀利的眸光透过白烟紧锁在了冷郝胤促起的眉头上。

跟他斗,始终还是嫩了点。

早在五年前,他就一直盯着那些货物,走私军火,任你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那也是死罪,跟联邦政府作对,任你再强硬,终归只有死路一条,

歼计已得逞了一般,一想到只要女儿嫁入冷氏,当上冷氏的女主人,有了冷氏财阀强硬的资源做后盾,他今后不仅可以在官场上步步高升,还可以在商界里混得风生水起。

指尖停止敲打,灯光下,冷郝胤的脸部线条瞬间紧绷起来了,浑身溢出来的是冷冽的气息,眸目眯紧了半分,如鹰隼般犀利,思考一番后,他才缓缓开口:“我会好好考虑的。”

掐掉手中的香烟,颜森容得意的站起身来,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西装走了出去:“这才是聪明之举嘛,等待你的好消息,但是别考虑太久哦,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等。"

伴随着门关上的一声声响,接待厅又迎来了它下一番诡异的安静。

通透的玻璃窗上,映出了一旁男人高大的身体轮廓,他伸手掏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两声,对话里头就传来了另一男人又低又沉的嗓音:“什么事?”

“那只老狐狸出手了。”嗓音饱满醇厚。

“这些年来,让那只老狐狸白捞的油水的已经够多了,是時候加倍的要回来了。”

“变本加厉,真的可笑。”昏暗中冷郝胤嗤笑一声:“注意这次的那批货。”

五年前,因为那阵子的低迷,他曾一度的消沉,又受全球经济危机的波及,至使冷氏陷入了空前绝后的经济危机,于是,他便暗地里很暗影的少主赫一起做起了军火生意。

货物入关,都需要严格的检查,于是,他主动找上了颜森容,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颜森容自然不会忘记收刮油水,由最开始的八二分,都后来的七三分,直到后来的六四分,现在又不怕死的提出了五五分已经触及都了他的底线,他还贪心的要他娶了他的女儿?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一次,他就让他来个有来无回。

“那狐狸手中有没有确切的证据?”对方问。

“没有,若他手中真的有证据,他会到今天才提出来,不过他手中的那些东西还是对我们不利,这次他想抓大鱼,必然会把注意力放在那批货物上,这次我要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釜底抽薪,让他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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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传来曼妙而优雅的钢琴声,四周已经聚集了所有的来宾,一群群,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角落里,安弱惜跟展茉莉坐在沙发上,玻璃桌上摆着是许多好吃的小点心,两个小女人脱离了人群,吃得打闹着吃着。

一阵达拉达拉的高跟鞋才大理石的声音传来,两人都没有发现。

今晚的许如妮,经过一番盛装打扮,精致的容易艳压全场,身上穿的是上星期秀客主打秀,白色覆蕾丝长裙,将她黄金比例分割的完美身材显露出女人极致的美,该凹的凹,该凸的凸,性感到了骨子里。

踩在十二公分的细跟高跟鞋上,灯光如绸缎般从她的头顶洒泄下来,描绘着她完美身材的S曲线,挺直着腰杆,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案弱惜,在看到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罩衫,精美的脸上流转的不屑的表情转浓。

“麻雀就是麻雀,还想着爬上枝头当凤凰,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尖酸刻薄的声音如利器划过石头般,让人耳际实在是难受得很。

安弱惜跟展茉莉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抬头,就映入某只孔雀高傲的身躯,一身白色晚礼服,包裹着她丰满的胸部,肌肤白皙,身段丰满,只是满脸的鄙夷和不屑之色,暴露了她耐心修养都还不够:“你看你穿的吧!土死了!”

狭小的角落里,突然变得拥挤起来,连空气都跟着尖酸刻薄了。

闻言,安弱惜精致的小脸上泛起了苍白。

“怎么这么臭啊,弱惜,你闻到了没有?是谁在这里放臭屁啊,想臭死人啊。”展茉莉腾的站了起来,小手捏住鼻子,撇了颜如妮一眼,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原来是这个东西在放屁。”

“你……”从未被人如此粗俗讽刺咒骂的颜如妮顿時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说什么,你这没教养的野丫头。”

展茉莉皱了皱眉头:“弱惜,哪里狗屎上飞来的苍蝇,嘴巴臭死的了,还一直嗡嗡的叫着,烦死了。”

“噗嗤——”安弱惜一个没忍住,不小心笑了出来,这茉莉的嘴皮子就是厉害,绝对有气死人的功力。

“你——”颜如妮暴跳不已,浓妆下的小脸已是狰狞成了一团乌云,双眼冒着火花,她本想讽刺安弱惜一番,没想到却被展茉莉如此指桑骂槐的粗骂一顿,这口恶气,她哪里吞得下啊。

上前,扬起手,一巴掌就向着茉莉的脸颊要甩了过来。

还没落下来,就被茉莉一手拦截了下来,眼神一厉的剜了回去:“呲呲!看看,看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名门出身的颜家千金,听说为人大方得体,温柔贤淑,原来都是一些P话,就这点修为,这点素质,真是不敢恭维,让人大跌眼镜啊,整的跟个泼妇一样,俗不可耐。”

“你——”颜如妮已经被气得七孔生烟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会你了你半天,跺着脚,眼神恨不得将茉莉凌迟处死。

“好了好了,别闹了,颜小姐,我朋友性子比较冲,你别介意,今晚是公司年庆,在场是不是公司的员工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大了,就不好看了。”安弱惜出来劝阻者,生怕茉莉为了不让自己受气,待会跟人打起来,她还不愧疚死。

“哼!我才不跟这般人一种见识。”颜如妮冷哼一声,用力的甩来茉莉的手,高傲的脸上丝毫未减,只是安弱惜说的话也是真的,若是闹大了,她会成为全市的笑柄了。

“哪般人哈……”茉莉冲的性子受不鸟她那高傲的模样,欺的身子就要压了过去,来一阵的火拼,被安弱惜拦下了:“茉莉,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哼!”茉莉磨牙霍霍一声冷哼。

“颜小姐,有话就请讲吧!”安弱惜连看都不曾再看颜如妮,这样的女人除了暖床外,简直一无是处。

颜如妮高傲的站在一旁冷笑着,丝毫不在安弱惜的淡漠,低头看了眼她身上的罩衫,冷冷一笑:“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就你这副德行儿,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整了个土包子似的,像你这种不谙世事的青枣,有的不过就是两个孩子,就像母凭子贵,攀上名门,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种身份卑微的女人,怎么有资格攀上胤大哥呢,还是早点死心,别让自己太难看了。”

“这这只臭苍蝇,你讲什么啊?我撕烂你的臭嘴。”她的话再一次激怒了强行压下怒火的茉莉。

“就你这点休养,也对,乡巴佬身边的朋友能有什么素质,我告诉你,我爹地已经在跟胤大哥讨论我们的结婚事宜了,若我是你,肯定不会这样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带着你那对狗杂种走吧!”颜如妮眼角斜视着,满是不屑。

“放屁,你TM的才是狗杂种,你全家都是狗杂种。”居然敢骂她心爱的宝贝们,茉莉这次真是忍无可忍了,随手抄起桌上的引来,就直接泼在她的臭嘴上。

“啊——”粘稠的果粒橙泼在她的脸色,颜如妮顿時尖叫一声,引来了全场的目光全部汇聚在了这里。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气炸了的颜如妮抓起桌子上一个白瓷盘子狠狠的就往茉莉的脸色砸来。

“小心。”情节之下,安弱字把茉莉推开了,而自己的胳膊脑袋刚好正对着那落下的瓷盘,瞳孔瞬间放大了无数倍,眼看就要砸到她的脑袋上,安弱惜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身子被人从身后揽住,身子旋转了一个弧度,脑袋装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淡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随后一声闷哼从头顶上落了下来。

“唔——”男人低沉的如播音员一般的嗓音。

安弱惜猛的抬头,扬起四十五度角,才看清了男人的脸,如此近的距离,她清晰的看到他削薄的唇紧抿着,英挺的眉头促了促,一双暗沉的眸子依旧深邃如海,此刻正溢着晦暗不明的光。

转身,目光落在她揽着自己手臂的那根手臂,黑色西袖被瓷盘划破了一道口子,虽然没有流血,但是那么尖锐瓷盘花瓣型的棱角狠狠砸在手臂上,纵然他的手臂是钢铁做的,也肯定铁青一片。

一時间,安弱惜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感觉了,如果是砸在自己的手臂上,这只画设计稿的手臂会不会就这样废了。

“欧阳先生?”瓷盘落地而碎,颜如妮看清了来人,狼狈不堪的脸上顿時花容失色。

这个男人,她见过,也听她爹地说过,27岁就横扫黑白两道的传奇人物,就连爹地对他都是点头哈腰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原本扑在花丛中猎艳的沈钧马上赶了过来,在看到凌乱的现场,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弱惜,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没,欧阳先生帮我挡住了。”眼眸慢慢的腾升一种异样的水雾,安弱惜觉得鼻子酸酸的。

沈钧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欧阳裴上的伤,眉头更皱了:“弱惜,带欧阳先生先进去处理一下吧,这里我来处理。”

“好。”

安弱惜跟欧阳裴一前一后,被服务员带着进了一间待客厅里,服务员拿来了医疗箱,安弱惜轻轻的帮欧阳裴用双氧水擦拭着。

远处的角落里,一个身穿一件裸色的抹胸坠地长裙的女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道黑色身影,中分的大卷发松松垂下,妆容精致,让人眼前一亮,绝对想不到她竟然已是年过四十岁的女人。

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巍峨如山,彷若从天而降的神抵,优雅,睨视天下的气势,好像磅礴的大海,又似雄伟的高山。

这样的男人,美得怦然心动,美得让她迷失自己,沉沦在他的似真似假的温柔里。

就这样痴迷的目光凝视者他,直到那伟岸的身影消失在她温柔的眼帘中,滴出水的眼眸瞬间被冰冷所取代。

目光偏转,落在那道狼狈女子身上,红润如花的薄唇微勾,在水晶灯光下,泛起了璀璨的色泽,有些妖媚,也有些的……诡异。

接待厅里,安弱惜帮欧阳裴处理完伤口后,吞了吞口水,还是艰难的吞出了两个字:“还是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一句谢谢就足够了吗?”欧阳裴将挽起的衬衫放了下去,一举一动都那么的优雅高贵,英气不减的脸上泛着笑容,却是一直不达眼底:“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想到下午他跟冷郝胤提出的交易,居然被他拒绝了,不过,这更加激起男人的斗志,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越有挑战性的,越得不到的,他的兴趣就越浓。

“你……”安弱惜没有意识到他会这么说,倏然的睁大了眼睛,却在看到他冰凉唇角噙着诡异笑容時,惊恐又瞬间乱蹿。

他的眼神很诡异跟阴森,完全不像父亲看女儿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她惶恐,让她不安。

许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他的女儿?

“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来个痛快,这样的慢条斯理,漫不经心,折磨得她神经几乎要崩溃了。

抓在裙子的双手倏然握紧了。

“你母亲欠下的债,是不是该由你来偿还?”他身子向她倾了倾,脸上是不羁的笑:“做我的情人,金三角的那块地就是冷郝胤的了。”

“你……神经病。”安弱惜剜了他一眼,腾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气冲冲的就要出去。

真是个疯子!变态!

“没事,有一天你会亲自来求我的。”男人不温不愠的嗓音又低又沉的从她的背后传来,如地狱飘来的炼曲,阴森恐怖。

安弱惜停止脚步,侧身,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你,一定会后悔的。”

“该死的,该死的……”卫生间里不停的传来女子的咒骂声。

颜如妮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茉莉撕着吃掉,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泼她饮料,影响了她的形象,等她嫁给冷郝胤,她要她好看。

一出卫生间,迎头就走来了一个光亮的女子:“颜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谁啊?”现在她的心情很不好,见谁都没有好气,更何况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人肯定是看完好戏,来讽刺她的。

“欧阳企业总监兼总裁秘书。”韩韵秋干练的话毫不拖泥带水,心里一阵的唾弃,对这种大小姐真没什么好脾气,要不是她有利用的价值,她连一眼都懒得撇,脸上却是堆满了虚伪的笑:“那个女人,我们共同的敌人。”

目光往刚才欧阳裴走去的角落一撇,阴狠在唇角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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