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如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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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那双侬丽灵活的眼睛时,许悠然又是一愣。

余小乐能够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她觉得一定是白晋南拜托余斯维让余小乐来劝劝她的,是以,脸上的神色更加的冷了几分。

“你别误会,我只是过来写生,偶然看到你的。”余小乐虽然年龄小,不过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言罢,她不由分说的将饮料塞到许悠然的手中。

“不是余斯维,或者是白晋南让你来的?”许悠然颦眉,问出心中疑惑。

余小乐看起来似乎发生了改变,可到底哪里变了,她却一时说不出来。

“那天晚上白少打电话将他叫出去,我才知道你给白少出了怎样的难题。”

许悠然愣了下。

“其实,我跟你的处境很像。”余小乐吸了口饮料,看着那些孩子。

“你怎么可能跟我一样呢?”许悠然吐了口气,声音多了几分的无奈和自嘲。

余斯维虽然花,不过并没有像白晋南这么冷酷无情,也没有将余小乐丢到监狱里饱受身心折磨。

她们并不一样!

余小乐回眸看她眼,“我以前还好奇一个女孩儿是怎么变成女人的,现在懂了,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许悠然神色一骇,愣愣的看着她。

难道说……

她的改变是因为她已经成为了女人?

睨着许悠然那惊诧的样子,余小乐发出一阵轻笑声,“你听过一句话吗?”

“嗯?”

“一个人如果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一个人如果喜欢你,即便你什么都不做,那也是唯一。所以,如果感觉不到喜欢,那就是真的不喜欢。”

许悠然眼神凝滞了一下,细细品味着余小乐的这句话。

不无道理!

正想要跟她再多说几句,余小乐站了起来,“这幅素描给你,给你个良心建议,妈妈开心,宝宝才能开心,你看看你,表情太忧郁了!”

许悠然捏着手中的那幅素描,愣愣的看着余小乐背上画夹离开。

又坐了一会儿,她站起,示意林安开车去超市。

买了些食材,不完全都是白晋南喜欢吃的,还有她和小秋的。

神父让她听从心声,而余小乐的话也如醍醐灌顶。

如果之前都是她卑微,那么余生就让白晋南卑微好了。

白晋南的车驶入别墅的时候,许悠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刚刚走进来,嗅到那诱人的香味,白晋南眉心紧拧了一下。

“怎么想着下厨了?”

他的目光在桌子上的菜肴上快速掠过,并不全是他喜欢吃的。

许悠然扭头看他眼,“没什么。”

他看了眼林安,林安冲他摇摇头。

两人相对而坐,白晋南并没有率先拿起筷子,而是抱臂,目光充满探寻的看着她。

许悠然目光坦然的与他对望,拿起筷子,挑着菜兀自吃着。

“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他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她颦眉,“白晋南,让一个人内疚一辈子的办法有很多种。”

他挑眉,“所以?”

“之前你辜负了我的一颗真心,现在我要你加倍补偿。”

他怔忪了片刻,紧跟着那颗沉甸甸的心倏然轻松了下来,狂跳了几下。

“我不知道下一小时,我会不会改变主意。”

他原本舒展开的眉心再度拧紧,这么说,她的意思是她会随时改变主意,离开自己?

许悠然静静的看着他,“该说的,我都说了。”

他这么精明睿智,一定能够听出她想要表达什么。

感化!

这是可以化解她那颗冰封的心的唯一方法。

白晋南一瞬不瞬的凝着她,良久粗喘了口气,“吃饭吧。”

晚上,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还有些怪异,不过倒也没有像之前的几天如同冰封,万年不化。

不过,他掀了被子在她身边躺下的时候,许悠然抿了下唇,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爸爸。”

白晋南“嗯”了声,“放心。”

得了他的许诺,她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在他的手臂试图穿过她的脖颈将她圈入怀中的时候,她却是向床边挪了挪。

白晋南嘴角苦涩的牵扯了一下,凝着她的后脑勺,如同一尊被定格的雕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许悠然跟他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如同白开水一般,可她能够不再尖锐的针对自己,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就让白晋南很开心。

晚上,漫妖。

依旧灯红酒绿,不少人都兴致盎然的在这里寻找适合自己的猎物。

白晋南来的时候,余斯维等人已经等的不耐,看到他来了,嚷嚷着让他罚酒三杯。

“今天不能喝酒。”白晋南淡声回道。

众人一脸不悦,“哪有进了漫妖不喝酒的道理?”

余斯维扬眉看着他,将一杯酒递到他的手里,“意思意思就好了,喝一口。”

“真的不能喝。”白晋南回答的很干脆。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身上有酒味。

“什么时候成了三好男人?”一个人打趣的问了一句。

余斯维横过去一眼,“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那人瘪瘪嘴,“不过是个女人,要不要那么宝贝?之前还不是不喜欢,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说丢到监狱就丢到监狱里。”

闻言,白晋南周身的气温急剧降低,手也越收越紧,手背之上青筋虬结。

余斯维死死瞪了那人一眼,劝着白晋南。

那人明显是被酒精上了头,只图嘴上痛快,继续叨叨着。

“砰”的一下,白晋南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狠狠的落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不顾嘴角的痛,霍然站起,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杯泼向白晋南。

“白晋南,我告诉你,受够了你!”那人将杯子摔在地上,转身便走。

白晋南此刻很是狼狈,上好的衬衫全是红酒渍,经此一事,众人都愣愣的看着白晋南。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斯维拉着他走出去,“你也别怪着他。”

“难道喜欢悠然?”他眉目间涌动着一股怒意,仿佛许悠然是他白晋南专属,任何人,连肖想都不可以。

“不是……”余斯维吞吐着,“送你回去,以后你们俩不能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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