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袁总,原本属于我们的一个项目被人截胡了,对方出价是我们的三倍。”
这次项目至关重要,集团发展能不能在上一个新的台阶,希望全压在上面了。
我带着他抹黑回到了办公室,“知不知道出价的人是谁?”
“对方并未露面,只有一个代理人。”
“一点信息都查不到吗?”
助理点了点头,凝重道,“他像是凭空出现的,在即将公布结果的时候横插一脚,摆明了是想哄抬价格,让我们知难而退。”
事情接踵而来,我有些烦躁将外套扔到了一旁,“政府那边怎么说?”
“他们要重新开会讨论决定,我已经在打点关系了。”
“有没有对家的提案,我想看看。”
“我这就回我的办公室发您。”
我挥了挥手,靠在椅子上点着烟,闷声抽着。
一片漆黑的夜,星光微不可见。
我在办公室里对着那份提案仔细研究了一夜,熬红了眼睛,熬青了下巴。
助理端着一杯现磨的咖啡进来,“袁总,休息一会吧。”
“嗯嗯,”我含糊的应道,瞪大了眼睛继续黏在枯燥的文件。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将他们提案的漏洞之处都悉数写进了一个文档里,而后发给了助理,“用匿名信的方式将这封文件投递到政府邮箱里。”
“好。”
得到了回复,我卸下了力气,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过度劳累的眼睛已经酸涩不堪。
这个点,欣妍应该换药了。
想着,我便起身拿着外套,匆匆往医院赶去。
路上的车排成了长龙望不到边际,两侧林立的高楼阳光下泛着光,我一只手搭在窗户上,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回想着昨晚的对话。
她都说出那样的话了,我现在却上赶着担心她,真是热脸贴冷屁股。
到了医院,我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病房门口,推门就进。
却发现床上已经换成了别人。
我与他面面相觑,而后同时开口。
“你是谁?”
“原先这个床上的病人呢?”
“......”
那人是个年轻的男人,纹着花臂,染着头发,很是放荡不羁,他懒懒的床头一靠,那双手垫在脑后,“她已经出院了,这个床位可是我花钱买的。”
我咬牙道,“出院了?谁来接的她?”
“是个女人,我也不认识。”
“谢谢。”
我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便冷着脸朝门外走去。
我找到了那个值班的护士,询问道,“你好,我想看一下江欣妍的出院登记表。”
“你稍等一下,我找找。”
护士在一本册子里翻找了几下,而后打开了一页递到我面前。
只见,家属那里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杨”字。
我将册子还给她,而后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江欣妍身边的人我都认识,杨是她的秘书。
竟然趁我不在将人接走,不知道她的脚还没痊愈吗?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她多半是回家了,我不再停留上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堵塞的交通,让我的心情格外烦躁,烟一只接着一只,好不容易挨到家门口。
我将车子停好,掏出钥匙急匆匆的开门闯了进去。
“江欣妍。”
“江欣妍,你给我出来。”
喊了半天竟无人应答,我没顾得上换鞋,一口气窜到了卧室,床上被子还维持着昨天我走时候的样子,看来她没有回来过。
那她回去哪?
本想直接打给她,却又觉得拉不下脸,便在通讯录里划拉了两下找到了杨秘书的电话拨了过去。
我直截了当的问道,“欣妍在哪?”
“江总在工地。”
闻言,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是有多爱钱,自己的身体都这样了还往工地跑。
“你不知道她脚伤了吗?还没好为什么接她出院,还带她去工地?”
我口气不善的连续发问。
杨秘书明显被我吓得一愣,声音比平时也小了几分,“是江总叫我去的,您别生气,工地那边被查了,她心急如焚,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
我稍稍冷静了些,“工地被查了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突然接到的电话,现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嗯,我知道了,”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她脚受伤了,你照顾好她。”
“好的,袁总。”
被子已经被溜进来的阳光晒得松松软软,我倒在了床上,心里却堵得慌。
一夜未眠的疲倦如波似浪的涌了上来,我慢慢的闭上了眼。
离婚那两个字就像魔咒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连梦里都躲不掉。
我梦见欣妍的嘴一张一合,红着眼睛一步步的向我逼近,身后是万丈悬崖,眼看就要粉身碎骨。
我猛地醒了过来,浑身湿了个透。
墙上的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六,欣妍应该快回来了。
我将床上的被子叠好,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便下楼给自己泡了壶解乏的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六点四十五,门口有了动静,她回来了。
她进来看了我一眼,丝毫没有要理我的意思,自顾自的上楼。
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说教,这下可好,碰上了软刺。
越想越气,我也一言不发的跟着她一路上楼。
她低着头检查伤口,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问道,“有什么事吗?”
瞧这语气,多么疏离,比朋友还不如。
我看着她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纱布被染红了一块,紧紧地黏在皮肤上,她将撕下来的时候绷紧了咬肌。明显是在强忍着疼痛。
见状,我的语气又冷了两分,“谁让你出院的?”
“关你什么事?不用你操心。”
她将纱布随意地丢在一边,而后上了床。
我气结,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聊聊天呢?非得夹枪带棒冷言相向才肯罢休。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愿意罢休,故意讽刺道,“我听说你公司的项目工地部分被查,你是在医院做不住了吧?”
她指着门,语气冷的像冬天的冰碴,“都说了不关你的事,麻烦出去。”
不让我管,我还懒得管呢。
我狠心拂袖而去,谁离开了谁都一样能过的下去。
晚上,我又是独自一人睡的客房。
睡惯了双人床,忽然发现单人床竟然这样的狭窄,翻个身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客房没有那么多的装饰和摆件,看起来空荡了不少。
我辗转了半宿,终于搭上了黑夜的末班车,睡了过去。
七点,助理通知我,项目的最终结果将在九时宣布。
我草草的洗刷完毕后,便赶去了助理提供给我的地点。
会议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都是来看热闹的,这场角逐真正的竞争者只有我和那么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
我坐到了贴着我名字的位置上,对面只有一个法务律师。
负责主持会议的人已经上台了,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只会靠着手肿的权力作威作福。
“本次项目倍受社会瞩目,经过组里一致研究决定,将有......”他的目光在对面与我之间打了个转,而后咧嘴一笑,手伸向了另一面,“将有姜先生代理的公司承接。”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脸上表情瞬间僵住了。
对面的律师笑着朝我走来,伸出右手,“袁先生,对不起了,不过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我勉强换上了笑脸,违心道,“祝贺你。”
助理见我脸色不好,安慰道,“没事袁总,以后还会有更好的项目,现在公司的运转正常,赚钱也不急于一时。”
“没事。”这件事是我大意了,没完全做好准备才被人钻了空子。
我回到了公司,带着员工对这次失败的案例进行了分析和复盘,以求在以后的工作中避免类似的失误。
当我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家的时候,江欣妍还没有回来。
大概还在忙工地的事,我又回到了空荡的客房。
一连几天我都没能见到江欣妍的面,只是通过判断拖鞋方向的变化才知道她晚上回来了。
今天晚上却不一样,一进门,我便闻到了一阵冲天的酒气。
厕所里隐约穿来呕吐的声音。
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便怒气冲冲的往厕所走去。
推门便看见,她披散着头发,高跟鞋被丢到了一旁,正趴在马桶沿上吐着。
她脸红彤彤的,眼神迷茫的看着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我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咬牙道,“你这是在找死?”
“什么意思?”甩开了我的手。
她总是能够轻易地点燃我的怒点,我看着她,话说的越来越重。“钱就那么重要吗?你这是为了打算为了这个项目献身?小心掉钱眼里闷死。”
“那就闷死。”
她闭着眼答了一句,便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
“江欣妍,钱和权力对你来说是不是比命还重要,你非得把公司一切都抓在手里,不肯分给别人分毫,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
我并非是责怪她将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而是讨厌她不相信任何人,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一个人抗,她是个女人,肩没有海宽,挑不起那么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