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闵夏染来向闵之行质问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他淡定的将咖啡推到她面前:“是合作方那边提出来的,我觉得没什么大碍,这样也有利于闵氏的后期发展,就帮你答应下来了。”
闵夏染面无表情的听着,不悦的情绪尤为明显。
“我以为你会很乐意。”闵之行看她沉默不言,也不是不知道她现在会是怎么样的情绪。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很乐意你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替我做下的安排?”闵夏染反问。
“这是为公司好。”
她提了提嘴角,似是觉得好笑,真是个合情合理的机会。
她严肃的神情没有给闵之行任何谅解:“如果我说我拒绝呢。”
闵之行微顿:“你不应该这么任性。”
他虽这样说着,语气里却没有多大的起伏,也并没有怨怪的意思。
“公司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一次和德国的合作是闵氏走向国际化的重要一步。”
这些,她当然都知道。
她亦不是在任性。
她所在意的不是这件事情的可行程度,而是闵之行处理这件事情时所用的态度。
他甚至都没有提前告知和征求她的意见。
这样,合适么?
当然不合适。
她的情绪,一点点的在胸腔内翻滚,强行抑制着,她知道如果她如实说出这些,闵之行只会说她任性,说他并没有夹杂私人情绪。
“我不去。”她坚定的给出自己的回答。
闵之行平淡的脸上似是对她的态度也是早有所预料,端起咖啡尝了口后,说:“我希望你深思熟虑一下这项决定的后果。”
他平静的阐述,看上去饶是有耐心的样子,可是他却没再多说什么。
宛如真的在给她时间思考。
可是背后的结果,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现在反驳的,仅仅只是闵之行的态度而已。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反问。
“什么为什么?”
她眯了眯眸,在这一瞬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离自己很远:“从你上次回公司以后,你对待公司和面对我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把这么久以来心里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她以为不需要说,他会有所明白,冷静之后会重新恢复过来。
可是现在的结果,却和她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闵之行说:“我的态度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因为你来到了闵氏,我或许才有了你口中所说的改变,现在你的羽翼也差不多丰满,我想也不需要再迁就下去了。”
“迁就?”她直直的盯着闵之行,在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曾经在宋衍眼中看到过的冷漠。
是对商界规则和游戏的漠视和掌控。
“是。”闵之行点头。
“所以这一年里是我耽误了你?”
“谈不上耽误,这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兄妹。
她失望的提起嘴角,笑了一声:“应该的?”
“所以,我在你的安排下去德国,也是应该的。”
闵之行沉默,没有做出反驳,回答的已经很是明显了。
她起身结束对话,放弃对闵之行进行的尝试。
“什么时候去?”身后传来闵之行的询问。
她没回头,背影僵直了两秒,这是她和闵之行从来没有过的相处模式。
冷漠的像是互利共赢的相互利用。
闵之行看不到她脸上闪过一道失落的神情,只听到她冰冷的开口:“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然回去,毕竟不能让闵氏在我的手上消沉下去。”
最后一句话,她是刻意留下的。
闵之行看着闵夏染离开的背影,咖啡杯僵在手中。
总裁办公室内。
易尔卉问:“闵总,你真的要去德国?”
易尔卉是对闵夏染和闵之行之间所有变化都了解的事无巨细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闵之行的这项行为无疑就是在越权,没有把闵夏染放在眼里。
见闵夏染阴沉着一张脸没说话,她也得知到了答案,看来这一次去德国的行程,是势在必行了,于是便拿出手机订机票。
这次去德国,为期是一周。
在她要去机场的那一天,闵之行正在办公室里开会,她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闵之行办公室那扇紧闭的门,又看了眼时间,问:“开多久了?”
易尔卉:“大概半小时。”
她眸中的光线一沉,径直走出。
这还是头一回,在出差的时候是一个人下楼去的机场。
她形容不上来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一种不安的情绪萦绕在她的周围。
宋衍的话,再度重现在耳边。
闵氏姓闵,他姓廖。
车子已经开动,不到三分钟,被闵夏染叫停。
易尔卉和钱正昊都不由的吃惊,以为她临时改变了注意。
“小卉,你留下来,这一次出差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你在公司待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她严肃的交代道。
易尔卉用了两秒消耗掉她郑重的吩咐,点头:“明白了,闵总。”
闵夏染独自去了德国,也没让钱正昊跟着,让他留下来协助易尔卉。
德国那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就连见面的理由也是牵强不已,她去一趟,是巩固双方的合作关系,为以后建立良好的同盟友谊打下基础。
宋衍得知这件事情是在闵夏染去德国后的第三天,他给她打电话提示的是不在服务区内,于是便给易尔卉打,这才知道她被闵之行支去了德国。
“她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宋衍沉声说。
易尔卉被他冰冷的语调一怔,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闵总卖了出去。
仅数秒,宋衍就察觉到她的犹豫,失了耐心:“她要是有什么损失,你负责?”
似是恐吓的一句话就这么从宋衍嘴里风轻云淡的说出来,让易尔卉不由的后背一凉。
这个责,她付不起。
但是这个宋衍安的什么心,她亦是不能不防的。
宋衍沉了口气,鲜少对除了闵夏染以外的人再这么耐心:“我对她的情谊,你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