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眼下在桐市待下去只会更加心烦意乱,但是在宋衍下床换衣服的那一刻,胃部猛然传来的一阵绞痛,突然提醒了他,他走了她怎么办?
可就是这样放不下她的情绪,让他越加的烦乱。
疲惫慢慢的从心间爬上来,宋衍最还是决定回A市。
在临近出发的时候,宋衍还是没有忍住来到她的门前。
房门紧闭着,他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心情呢?
宋衍皱眉,将车窗摇下来,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尖,看着窗外的飘雪。
你啊,真希望你能早点看清楚,你的决定不总是对的。
这样想着和,指尖的烟被风吹的很快燃灭了。
谁又能想到,他大张旗鼓精心准备的一场求婚和正在谋策的结婚,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销声匿迹了。
也就随着圣诞节这样过去了,像是没有发生过。
回A市的机场,关霖来送他。
关霖说暂时不会回A市,让他替她向阿姨问声好。
宋衍的神情很淡,点了头。
“我的戒指呢?”宋衍问。
关霖微怔,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闵夏染的那枚戒指。
“丢了。”她说。
宋衍皱眉,似是在从她的表情上分辨真假。
“进手术室之前,你非要拿在手上,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说起和闵夏染有关的事情,她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虽然不是实话,但是关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隐瞒。
“给我。”宋衍的声音也没了温度,对她没有说实话的猜测很是笃定。
越是这样,关霖就越是不悦。
“我说了,不在我这里。”关霖郑重其事的重复道,不由自主的也拔高了音量:“这个东西对你来说视若珍宝,可是对我而言它还不如废铜烂铁。”
关霖的声音比宋衍的还要冷,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对宋衍说话。
生气愤怒,不满憋屈的情绪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她看着宋衍,为了让宋衍死心,索性把狠话说到底:“对她来说也是这样。”
不然,不会还戒指这件事情都要让她来做。
关霖的脸色认真又笃定,像是带着刺般。
宋衍皱眉,竟一时哑然。
助理在一旁及时的提醒道:“宋总,该登记了。”
宋衍冷冷的转身,在看不到的时候将左手上的那一枚戒指取了下拉,重重的捏在手心里。
为什么他会对关霖说的话感到生气,因为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闵夏染在放弃他的这件事情上,做的如鱼得水,像是天赋异禀。
不过是因为他爱罢了。
他重重的闭眼,胃部的绞痛再度传来。
这是他第一次做出的妥协,和对她的让步。
她想分开,好,他暂且准这一次。
对,就这一次。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宋衍在胃痛中睡了过去。
*
*
闵夏染的高烧直到下午完全褪去,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丢了半条命般浑身虚软无力。
睁开眼,看到易尔卉忙活的身影。
她张口喊了一声易尔卉,只觉得嗓子像是被利刀狠狠割了一刀一样,疼痛难耐。
易尔卉一直在旁边守着,所以立马就意识到她醒了过来,见她蠕动嘴唇,忙端起一杯水给她:“闵总,你醒啦。来先喝口水。”
说着,易尔卉拿手背试了试她的温度,确定是真的退了之后才放下了心。
在易尔卉的扶持下喝下半杯水后,她才觉得好受些不少。
只是头脑异常的昏沉,像是灌了铅一样。
感冒一次比一次难受的痛苦,她算是体会到了。
“我睡多久了?”她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开口。
只觉得自己睡过了半个世纪。
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她抬起浑浊的眼眸望向眼前的易尔卉。
之间易尔卉正细心爱怜的注视着她,全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的意思。
视线相交数秒,易尔卉不解,以为她要说什么。
闵夏染的神经越发清晰起来,眉心越拧越紧,她缓慢的张口,说了一句什么。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易尔卉,只见后者的表情也变的震惊慌乱起来。
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闵夏染又试了好几次,可依旧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只听见易尔卉又急又慌的声音:“闵总,你再喝口水试试。”
她照做了,没用。
“怎么办,闵总你是不是喉咙痛,还没有痊愈?”易尔卉的问题此时没有人能够做出回答。
而且,她们都清楚的知道,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这样的。
医生很快就到了。
这一次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闵夏染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把喉咙烧坏了。
医生宣布这个结果的时候,她的神情分外的平静。
但是易尔卉却淡定不了,忙问:“那怎么办?要多久才能好?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看了一眼闵夏染,看她这么淡定,他也就平和不少。
“说严重还不至于,但也不是小毛病,养个十天半个月以应该能好。”最忐忑的事情就是从医生的嘴里听到应该两个字。
易尔卉急了:“应该?那万一...”
闵夏染揉了揉太阳穴,抬手拉了拉易尔卉,止住了她聒噪的嗓门。
易尔卉立马会意,声音低了下来:“那应该怎么做?”
医生看闵夏染的状态不太好,耐心嘱咐了两句,见她也只是点了点头,脸上平淡无奇的神情也不知道到底听没有听进去。
易尔卉把医生说的每一个要点和注意事项都记了下来,尤为的小心。
反而是闵夏染,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她不由的怀疑是不是太过于伤心,闵总都已经对重要的事情失去了感知力。
她惴惴不安的喊了一声:“闵总...”
闵夏染嗯了一声,而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发不出来声音,于是她睁开眼,看着易尔卉。
易尔卉被她看着,有点无措。
“你还好吗?”易尔卉担心极了。
闵夏染扯起嘴角,笑了笑,反过来安抚她般。
她张了张嘴,做了个无声的嘴型:“我没事。”
她不说还好,一说,易尔卉就更加心疼了起来。
闵总都病了这么久了,宋衍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这样想着,等她出去给闵夏染泡药的时候,又给宋衍打了一个电话。
因为上次给他打电话没接的缘故,于是她也没有宋衍打过来的电话。
想着就要让宋衍好好着急着急。
没想到继而却没有了下文。
再打电话过去,那边传来机械女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