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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夜里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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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慢慢笼罩着大地,天空之上,弦月高悬,云彩将月亮藏了起来,正是月黑风高夜。

一道黑影从苏家一个小院里闪了出来,一袭黑衣很好地融入夜色中,大大地兜帽轻抬,一张玉石面具显露出来。

长时间在张大爷那里卖图,鹤山的地图,苏洵闭着眼都可以画出来。

鹤山距离温城不远,苏洵很快就到了。远远的,苏洵已经可以看到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在闪动。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但是苏洵也是知道鹤山黑铁矿的开采是昼夜轮换连班倒,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在开采黑铁。

越走进鹤山,地面越是有许多坑坑洼洼,显然之前被挖掘过。

苏洵走了不久,已经可以看清那些开采的人。鹤山差不多大半个山体都是黑铁矿,要不然也不会引得各方势力争夺。

巨大的矿洞中有许多人来来往往,黑铁矿被一次次的运出矿洞。这些黑铁呈灰黑色,这是由于没有提炼的结果。经过淬炼后的黑铁应该是黑色的。

苏洵趴在草窝里一动不动,矿洞前有些三四个人在巡逻,这些人最低也有三阶,胸前有些统一的标志。而其中又夹杂着别的人,苏洵看了看他们胸前的胸章都是一些温城小家族的人,也有一些苏洵看不出来的人。

“看来,即使各大家族即使分了一份给这些小家族,也不放心他们自己开采。”苏洵心中想到。

苏洵微微观察了一下便退去,这种矿洞他也就能看看。

绕着鹤山走,苏洵沿途看到许多大大小小的矿洞,但是每个矿洞前面都有人巡逻,苏洵也不敢靠的太近,以免被发现。

苏洵不断绕着鹤山的边缘转,再次看见一个矿洞,苏洵一愣,因为那些人胸前的胸章上有一个‘苏’字,这些都是苏家的人,没有其他人混在其中。而此时在矿洞口上巡逻的正是苏诚。

转了这么长时间,苏洵也是有些看明白了。苏家、张家、赵家、申屠家、刘家各占一大份,都是自己的人在开采,显然各大家族也是各有防备,法器阁和城主府在联合开采一份,剩下的一份交给了那些小家族,小势力,但是他们的开采却是有五大家族的人参与。

苏洵也是心苦,看了半天根本没什么空子可以钻,这怎么办,尤其是看着那一块块黑铁被运出来,苏洵的眼睛都在放光,自己要有实力,他早就上去抢了。

“我就不信,整个鹤山你们都能控制起来。”苏洵一咬牙,再次往下一个地方绕去。

子时已经过了,苏洵也是有些郁闷,转了大半圈竟然都有人把守,看着眼前的矿洞,苏洵都恨不得撸起袖子干他一票,但是那洞口的巡逻人还是让苏洵冷静下来。

“难不成今天就当观光了?”苏洵心中苦闷无比。

而正在苏洵打算撤退时,突然吵闹声引起了苏洵的注意,苏洵看了看,好像是矿洞里的人起了什么争执,一个精瘦挖矿人气呼呼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老子,今天不干了行吧!老子还不伺候了呢?”

一旁大家族的巡逻人只是笑着看着这一幕,好像是在无聊之中找点乐趣,反正这些小家族挖不挖的和他们也没关系。同时他们也感觉可笑,这些小家族的这一份几乎是五大家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些人也像个宝争来争去。

那个精瘦挖矿人走了出去,苏洵看得清楚,那人脸上那还有半分怒气,一丝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

“鬼鬼祟祟肯定没啥好事?”苏洵显然忘了自己比那人还要鬼鬼祟祟。

苏洵悄悄跟上,那人却渐渐往鹤山南边走去。

苏洵有些纳闷,鹤山南边他确实没去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去那边,那边没人挖矿,各大家族在那边也没什么人。

因为那边是个绝壁,鹤山和它南边的斧头山构成一道天堑,中间是鹤江。鹤江波涛汹涌,流经好几座山。

苏洵跟着那精瘦挖矿人更加好奇,鹤山南边还有什么东西不成?

那挖矿人差不多在二阶,苏洵虽然高他一阶,但也不敢靠的太近。

挖矿人没走一段路,都要往四周看看,唯恐有什么东西被人发现。

苏洵跟着挖矿人有了上百里,终于挖矿人停了下来,兵器撞击在声音传入苏洵耳朵中,苏洵定睛一看,不禁讶异。

那里有十几个人,看样子都是挖矿的,正与十几个人混战在一起。那一方人穿在皮毛衣服,戴着大黑帽子,不知道是什么人。

那个精瘦挖矿人见这一幕也是有些惊讶,连忙向旁边的人询问情况。

苏洵见此也是在度走近了些,这才听清他们的话。

那个精瘦挖矿人怒气冲冲地跑到前面,双方的人也都停了下来,都看着那个挖矿人。

精瘦的挖矿人看着那边带着戴着大黑帽子的大胡子,阴沉着脸,道:“马寨主,你们这事干得不合规矩吧!”

大胡子混不在意,看着精瘦挖矿人,道:“哈哈,朱老二,不合规矩吗?我觉得挺合规绝的啊!我们弟兄累死累活的就分那么点黑铁,这倒是不怎么合规矩啊!”

“这地方是我们发现的,给你三成已经够意思了,不要贪得无厌。”朱老二有些怒气道。

“三成?那是当初的价,当时谁知道这里是这么个情况?怎么的也得个五成吧!”大胡子道。

“哼!五五分?凭什么?这么大的胃口也不怕撑死你,马九龙,我们这边可不光是温城的这些家族,其它邻城的一些家族在都在这,就算给你五成,你确定你能带走?到时候只怕你黑龙山逃不掉一场血洗。”朱老二道。

“黑龙山?!”苏洵心中一惊,黑龙山他不是没听说过,这是温城不远处的一座山,在温城算是比较出名的了,因为黑龙山是黑龙寨的地盘,黑龙寨则是一群恶名昭著的土匪,因为黑龙山背靠山岭,极易躲藏,所以城主府多次清剿都无功而返。

“你是在威胁我吗?的确你们这些小家族真正联合起来我黑龙寨自认不是对手,但是这里的事要是传到那些大家族耳朵里,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们吗?”马九龙笑着说道,对朱老二的威胁毫不在意。

朱老二咬着牙,心中愤怒之极,不仅是对马九龙,也是对那些大家族,要不是他们就让出那点黑铁,那用得着出此下策。

“不行,五成不可能,顶多四成!”朱老二咬牙说道。

“四成五。”

“就四成,不然我们宁可回去挖那点矿,到时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朱老二道。

马九龙想了想,最后点点头,道:“那好,四成就四成。”

朱老二这才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我先说清楚,谁也别暗地里使绊子,不然谁都不好过。”

“朱老弟,放心,既然决定合作,那我们决不食言,凿船同沉的事,我们可不会做。”马九龙说道。

“希望如此。”朱老二说道。

马九龙对朱老二的态度也不在意,转身开始吩咐身后的人开始干活。

苏洵听出了大概意思,这些小家族嫌那些大家族给的黑铁少,就找到办法再弄到黑铁,于是和黑龙寨的土匪合作开采黑铁矿。

可是苏洵还是迷惑不已,这里就在绝壁边上,这里也能开采黑铁?难道也在绝壁上打洞,开什么玩笑?要能打洞那些大家族不早过来了,这些小家族都能做到,苏洵不相信那些大家族做不到。

只见那些人拿着工具,一队人在山路里转了几转,忽然钻进了草窝里,再没了踪影。

苏洵也不敢轻易冒进,于是躲在不远处观望。几个小时过去眼看着天色渐渐亮起来,苏洵有些着急。而那草窝也是有了动静,只见那群人纷纷从草窝里钻出来,背上皆是背着一个大麻袋。麻袋上衬着一个个棱角,苏洵基本上可以肯定那里面是黑铁。

草窝里真有黑铁矿?苏洵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苏洵略微思量,便是肯定这边应该也是一个黑铁矿洞,不过应该不是这群人开凿的,可能是偶然发现的。

想到这苏洵也是暗自欣喜,说不定自己也能钻钻空子。见那群人走远,本想现在就去探查一翻,但是一看天都快亮了,苏洵只能强忍着好奇,往家里跑去。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苏洵坐在床上运转起“天辰诀”。

待苏洵完成一个大循环,天已经大亮,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是苏芊儿起床了。再看看时辰,苏洵有些奇怪,今天苏芊儿起得有点晚啊,平日里天刚亮苏芊儿就早早起来了。

打开门,苏芊儿脸上挂着笑容。

“姐,心情不错啊!”苏洵笑道。

“嗯,我晋入二阶了。”苏芊儿开心道。

“哦?”苏洵惊喜道,他给苏芊儿的功法是从玄师那里要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破烂功法,但是苏芊儿这么快晋入二阶,也是让苏洵有点惊讶,要知道苏芊儿可没有玄师指导,全部都是在自己修炼。由此可见,苏芊儿的天赋极好。

早晨,吃过饭,苏芊儿照常去杜大娘家,苏洵也闲着没事,在院子里打了一套金刚拳,活动活动筋骨。

停下来,向鹤山的方向看了看,苏洵心中有些小期待,要不是怕被人发现,他恐怕白天就跑去了。

这一天在期待中过去,夜慢慢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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