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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他只在深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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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很酸。后来被抱着进去洗澡,她都是稀里糊涂,身上亮白而干爽后,又陷入到柔软的床铺。

有结实的手臂伸过来从她的脖子后面,一卷,把她搂过来。

花尽无力的手落在他的腰上,唔了一声,“让我睡觉。”

声音酥软的很。

楼西洲在她额头碰了碰,“嗯,睡觉。”

她没有再说话,很快就睡了过去。

楼西洲垂眸看着她,皮肤细嫩而红润,睫毛自然卷缩,眼下是她笔挺的鼻子,轮廓有型的鼻头。看得出来确实是累了,很困。

她沉稳的呼吸在他的胸口处,隔着衣服渗透到了皮肤里去,层层传递。

心口,就那么慢慢热起来。

他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低头,薄唇在她饱满的唇上慢慢摩擦,一点点的轻轻的啄着,描绘着纹路。

这个吻,缓慢又……带着浓烈的怜惜。

“花尽。”低沉的嘶哑声从喉咙里、从唇齿间溜出来。

这声音里杂夹的深意,她是永远不知道了。

…………

楼太太撞人逃逸之事在凌晨五点开始在网络上冒出了一个头,却在两分钟后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早上八点,楼西洲去了一趟梧桐苑

楼月眉这几天一直失眠,没有睡好,这会儿正在睡。楼西至已经起来,带着耳机在花园里散步。

“奶奶怎么样?”他问。

楼西至没有理,或许是听到了不想回话。楼西洲走过去把耳机给摘了下来,眉峰很寒,“听不到?”

楼西至脸色很淡,“嗯?”意外。

楼西洲唇角一绷。

楼西至叹了一口气,“能好么,玉姨一走,奶奶一瞬间老了很多,如今是满头白发。”

楼西洲蹙眉,进去。

奶奶还在睡,精神状态很不好,想比之前瘦了很多。

楼西洲坐了一会儿,就出去,吩咐厨房注意奶奶的饮食。

楼西洲上车,车子一打响,他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有人,他不动声色。

出去。

走到一半。

他微微叹气,“一直蜷缩着,不难受?”

后头小女孩儿的脸露出来,明媚如春。蓬头垢面,还穿着可爱卡通的睡衣,脂粉未施,依然明艳。

她娇憨一笑。

这个笑容,似曾相识。

在花尽的脸上也看到过。

他伸手揪着她的小鼻头,“跟着我干什么?”

“找姐姐啊。”

“嗯?”

“我听奶奶说有个姐姐撞死了玉姨,要姐姐赔命,而且大哥又不把姐姐带过来,听说一直藏着哦。”

“真八卦。”楼西洲低低的笑了声,一片宠溺。

楼安安从后头钻到前面来坐着,系着安全带,“哥哥,那个姐姐是不是嫂子啊?”

楼西洲没有回答。

“嫂子是坏人哦?”

“……”

绿灯,楼西洲开车,楼安安在胡言乱语,“昨天姐姐还打电话过来找奶奶,不过二哥说那是个骗子,非让我挂电话。姐姐声音真好听,但是呢,如果她是杀害玉姨的凶手,那她就应该接受惩罚,哥,你藏着她不对哦!”

楼安安被楼家保护的太好了,她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思想单纯,好像还是一块白玉,还未曾有半点的灰尘染上去。

楼西洲依旧沉默。

楼安安话多,在喋喋不休,楼西洲随意听听。

一分钟后,电话响了。

座机号码。

接通后他并没有说话。

那一头有女人哑哑的嗓音,“你在哪儿?”

“有事儿就说。”

“你能把我手机给我么?”

楼西洲没有回答,眼神雾暗。

“来的时候帮我带份饭,谢谢。”

就这样,挂了。

他的手背弓起,筋脉突显。她的话是在委婉的命令他。

让他现在就把手机给她送过去,另外给她买饭。

说起来——

她从来都没有听过他的话,反而是他在听她的。

有浅薄的阳光穿透云层落到了车头,灿亮的黑色板漆反射着清凉的光。

街头人来人往,吵杂不堪。

又是一个红灯。

停车。

一对情侣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走了过去,一阵风吹来,仿佛听到了女孩儿说的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他记得她也说过这句话。

莫不是他记反了。

…………

花尽在院子里走了很久,也一直朝着门口看。

他今天开的是一辆全新的车,花尽没有见过。但是很奇怪的是,外面偶尔经过的车辆里,她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是不是他的。

没有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直到十二点,那车一直没有出现。

应该是不会来了。

院子里的花,在冬日里难免有几分无精打采,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头。

她看着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晚上。

他还是没有出现,花尽自己做点吃的,看了好几部的电影,然后睡去。

依旧是和昨晚差不多的时间,她被弄醒了,亲吻。

花尽醒来,他滚烫的带着掠夺性的气息把她包围着,精壮的身躯控制着她的娇小。

这个事情,中间应该歇一歇。

太频繁,没有多少舒爽。

她唔了一声躲避着他,捂着他的嘴,“做什么?”

他顺势包裹着她细白的手指,细细碎碎的啄吻着,花尽只觉得神经末梢都有了一股酥麻。

睁眼。

看着他浓墨一般的双眸。

他攥着她的手,举起来放在她头顶的位置,低头。

“你说呢。”

“……”

…………

总算是比昨晚上要好很多,没有无休止的。

连着两个晚上都来,很疲惫。

做完,花尽就睡了过去。

她五点钟醒了一次,床边没有人。她闭眼再睡,却在两秒后,猛的一睁眼。

坐起来。

房间里还是暖烘烘的,可这种暖只是空调发出来的那种沉闷的风,干燥、不适,吹多了不舒服。

垃圾桶里还是很多纸巾。

耳边万籁俱寂。

只有自己刚刚睡醒时凌乱的心跳声。

床的那一边,是平整的,上面有一款黑色的手机。

花尽打着赤脚起来,到阳台上,院子里只有一辆白色的白马。

他的车不在。

他走了,走了有一会儿了。

花尽突然觉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也是这样,他过来,为怀孕做准备,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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