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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抓住了他这块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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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楼西洲出电梯,姜磊刚好带着花尽进来。

明明两个人中间还有一个姜磊,但是他们的目光就是在第一时间就对上。

那种平静的。

或许是各自都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吧,滴水不漏。

“很难受?”他道。

“你病了?”她说。

两个人同时开口,不约而同。

话落,两人又有片刻的沉默。视线还是相对,一阵凉风吹过来……

不知是谁先别了头。

以为不着痕迹。

两秒后又重新对上,那股怪异的暧昧感刹那间消失。

“我还好,叫我来干什么?”花尽问到。

楼西洲从轮椅上站起来,他脸色不好,但一身西装把他的病态给掩盖了过去,这一身成熟男人的身躯。

他把花尽拉过来让她坐下,手与手相碰间,他的体温滚烫,而她却浑身冰凉。

“姜磊。”他唤了声。

姜磊过来推车。

一起往停车场。

花尽没有再问去哪儿,从住院部到停车场也不过就是两百米的距离,楼西洲走在后面,步伐不稳。

风一吹,他脸色更白。

前方黑色的裙摆从轮椅的两侧被风吹着往后飘荡,蕾丝卷边,迎着风,透着女人的旖旎妩媚。

上车。

楼西洲把地址发到了姜磊手机,跟着导航走。

离半个小时还有25分钟的时间,导航上显示路途最短的就要50分钟。

楼西洲给了姜磊一个颜色,姜磊收到。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默契还是有的。

他知道要赶时间。

出发。

走的快,车子就颠簸的厉害。

花尽那一场宿醉后,头一直在疼。

小腹也很不舒服。

她眉头拧的紧紧的,在前方要拐弯还没有拐弯时,肩膀猛的被人一搂,她整个身躯都撞到了他清冽的怀抱里。

结实的手臂搂着她的后背,一瞬间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转弯。

两个人的身躯惯性的倾斜,一会儿后又归位。

他没有松开。

下巴放在她的头顶。

她听着他的心跳——

咚,咚,咚。

花尽有点困。

鼻头有点痒。

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脸,像小猫咪一样。楼西洲低头看着她,眼神像是被春风吹散的水,柔情绰态。

她靠着,闭上了眼睛。

三分钟后,呼吸开始均匀。

睡着了。

这么容易就睡着,想来之前睡眠很不好。楼西洲把她换了一个姿势,想让她舒服一些。

腰间却一紧。

低头。

她素白的手伸进了他的西装里面,捏着他腰部的衬衫,他一动,她捏的更紧。

好像把松开。

而她,并没有醒来,只是本能反应。

楼西洲看着她的脸,莹白虚弱。

抬手。

整个手掌贴在了她的小腹。

就连小腹都是冰凉的,平坦,没有一丝赘肉。

而腰上的那只手,好像是抓住了他这块浮木,睡着也不松手。

楼西洲脸部抽动。

半分钟后。

“停车。”声音微哑。

姜磊靠边停。

楼西洲把花尽小心翼翼的放下来,下去,脱了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看她皙白的脸——

他弯腰……

姜磊错过了视线,然而还是在倒车镜里看到了他落在花尽脸上的亲吻。

关门。

电吸门,没有声音。

也没有吵到她。

“把她送去楼家,所有人在那儿守着。”

“楼总,您——”

“不该问的别问,按我说的去做。”

“是。”

车子离开。

楼西洲捏着手机站在路边,雪白色的衬衫熨帖着他结实的身躯,灯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有出租车过来。

他招手。

上车。

到车上,他发了几个信息出去。

…………

出租车司机的技术比姜磊要好那么一点,熟门熟路,方向盘在手上转得开了花。

下车时。

楼西洲站在路边停了好一会儿,方才忍住身体的不适。

这是一个海边。

深夜,没有一个行人。

他走到码头时,有人过来,“是楼总吗?”

“嗯。”

“跟我来。”

海水在夜下是一眼看不到底的藏蓝色,风一吹,浪水涛涛。

现场有十个人,看那眼神和体魄,应该是出自武馆之内,身手都好。

楼西洲过去。

穿过人群,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沙子里。

没有看到领头。

但是看到了楼安安。

她全身被绑,跪在夹板上,头垂着,看起来是吓的晕过去了。

楼西洲的脸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只是眼睛生寒。

上去。

夹板上有一个小屋子,视线有阻碍。

他还没有靠近楼安安,就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光线太暗,看不清。

只看到他很瘦,双腿盘在轮椅上,气势阴凉,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这想必就是花尽的父亲了。

楼西洲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走向楼安安,侧面刃已经出动。

蓄势待发。

楼西洲扭头,他依然平静。

“你动试试?”

“楼西洲,你单枪匹马的过来,你还敢放狠话?”

这个声音有一种嘶哑,应该是长时间的压抑,或者说长时间扁着嗓子说话而导致的一种声带异常。

“怎么?”他反问。

丝毫不惧。

靠近楼安安,蹲下,把她的头抬起来,楼安安醒了。她的脸肿了,被人打过,眼睛也肿。

她看到楼西洲,也不敢哭。

必然是先前被威胁过!

“别怕。”楼西洲给她解绑,绳子还没有解开,他忽然抱着楼安安往旁边一滚!

尖刀砰地一声插进了木板内,噗嗤一声,插进非常稳!入了至少五分!就在刚刚楼安安跪着的地方。

楼安安还是没哭,就是死死的抱住楼西洲,小身子一直在发抖。

楼西洲这也才看到楼安安不止被大,她的手腕,被割破。

但是这个流血的速度,应该没有割到大动脉。

他指背上,瞬间青筋暴起!

“我实在懒得杀人,也不想对小姑娘动手,但是你迟到了两分钟。”他阴阴的道,“我看小姑娘确实长的不错,就不跺她的手,流点血,要是你再晚点,她死了——啧,那就死吧,楼岳明的种多,死一个也无关紧要。”

楼西洲扶着楼安安站起来,他身躯一晃,但这种不稳,转瞬即逝。

他安抚着楼安安,同时开口,“花尽在我手上,不如人质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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