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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别来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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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眉眉头一直拧着,这会儿听着花尽的冷嘲笑声,很想说什么,却又忍了!

花尽双手放进口袋里,瞳仁小幅度的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楼月眉的脸上。

“你一直这么的——蛮横无理、专职霸道?”

楼月眉总是想发火,却又想到花尽是楼家人,这口气又忍了下去!

“你想认,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待在这破破烂烂的楼家?”

“你!”

“我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甚至是你的——”后两个字是对着楼岳明说的。

花尽一字一句,“我不是楼家人,我亲生父亲在我与五岁时死在了战场!。”

“雨儿。”楼岳明惊呼了一声。

花尽继续,“那张纸对我来说,就是一张纸,不代表任何作用。”

“花尽,你搞清楚,你是站在哪儿说话,这儿,是楼家。”楼月眉重申。

“怎么,你是觉得作为楼家人是一种荣耀么?”花尽在人群中,她说的是今天说过的最多的话。

“你不觉得很可笑么,你当这是什么年代。楼月眉,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的后代都已经崛起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而你还活在过去,你这种人,到死,都是可悲的。”

楼月眉气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

没有人责怪她出言不逊。

“我不做楼家人,我更不会认你们任何一个人。”花尽补充。

她说这句话时,眼睛里有一些厌恶,那么的……赤裸裸,毫无掩饰。

就像是每一次,楼月眉看她那样时的表情,这会儿她还了回去。

“不做楼家人,你会坐牢。只要你说你永远不做楼家人,我现在就送你去!”楼月眉厉声道。

她不喜欢花尽。

从来不会服软。

从来都是那么直白的挑出别人不敢挑出的毛病。

她一身毛刺,楼月眉曾在心里发过誓,要一根一根的给她拔下来!

驯服不了女儿,还驯服不了她!

花尽在沉默。

她看了眼门外,这个角度当然是看不到任何人的,只是她知道,盛何遇肯定在外面。

盛何遇想抓她,想很久了。

花尽收回目光,那视线仿佛掺着寒光,“送我去监狱,凭什么?”

这是花尽第一次对进监狱的变态!

楼月眉意外。

“第一玉姨死我是被陷害,第二我没有看到她在车上,她应该是睡着的,第三她生前就得了淋巴癌,晚期——我是不是也能怀疑,玉姨联合顾沾衣蓄意而为。”

楼月眉倒抽一口气。

“你——玉儿已死,你竟如此陷害她。”

“所以我活着,我就活该被你一路收拾?”花尽道,“再者,去年我险些命丧你手,我大可以说是你谋杀未遂,加上你非法囚禁我,这两项罪名,够不够你也去牢里坐一坐!”

楼月眉嘴一张,唇在抖,瞳仁扩张。

她被花尽的言行,震的后退了半步,“花尽,你……你……”

花尽没有开口,她的目光从如梦的脸上掠过,到楼西至,到……楼西洲。

楼西洲还坐着。

长腿肆意伸直。

他深邃黑暗的目光搭在她的身上,那是一种难以窥视的黑光。

花尽看了一眼,这一眼半秒都没有,好像那视线只是经过罢了。

她抬腿,离开。

“雨儿。”楼岳明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臂,“你不能走。”

花尽侧头,她第一次用那种……

陌生的。

讨厌的。

冷嘲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眼神,让楼岳明心头一惊。

他想起了前两次,花尽问他,她是谁的女儿,葛和他有没有关系,他都否认。

那种悔恨加羞耻,让他松开了手。

“雨儿,我……”

“我引以为傲的名字被你叫出来,居然如此刺耳。”花尽冷哼,“楼岳明,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麻烦你们一家都别来恶心我。”

她离开。

走出梧桐苑。

窈窕曼妙的身影穿过了长长的鹅卵石路,花在她的身侧,仿佛跟随着她的身影走动。

又好像,这世间万物都变成了虚像,只有她一身黑衣。

那么的清丽。

漂亮。

优雅。

从容。

清醒。

这是她醒来后,都没有过的状态。

所有人看着她离开,都鸦雀无声。

一会儿,楼月眉带着恨恨的声音,“她居然还敢拒绝,居然!”敢和她这么说话!

她愤怒。

却又莫名的痛苦。

这种痛苦,和女儿死前和她顶嘴,有差不多的感受。

楼岳明开口,“妈,我希望您能别这么对花尽,她是我女儿,我喜欢这个孩子。也更希望……您能吸取教训,我妹妹是怎么死的,您应该记忆犹新,我不希望重蹈覆辙。”

这话对于楼月眉来说,像是晴天霹雳。

十几年了。

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儿!

好像在她心口的伤疤处挖了一个洞,血源不断。

“至儿,你陪着奶奶。”楼岳明拉着如梦走了,这件事他要和如梦谈谈。

他回头去看楼西洲,这才发现,屋子里早就没有了他。

…………

花尽出去后,迎面碰到了盛何遇。

他靠在一辆途锐上,便服。

剑眉星目,一派正气。

他斜斜的站着,花尽过来后,两个人视线相碰。

“我带你去警局?”盛何遇挑眉。

花尽看着这阴沉沉的天气,忽而一笑。

“人真是奇怪,一个小时之前我还想着我可以去坐牢,这辈子就这样。在牢房里度过余生,不受打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

在墓园里楼西洲看向她的那一秒,她突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同等的想法。

好像——

楼西洲也打算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随便过。

所以他不穿西装,不以楼氏总裁甚至是楼家的长子身份示人,他只是楼西洲。

那么一瞬。

她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于是她动了手,抢了刀。

不再任人宰割。

“现在我不想坐牢,纵然是死,我也不能窝囊的死在牢里。”

盛何遇朝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

又看她。

“我就说——我这警察迟早被你们被搞死,不过我这会儿来,也确实不是来抓你的,来看看八卦。到了门口,又不想进去。”盛何遇打开副驾驶的门,“怎样,带你去兜风?”

“好——”花尽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人就拽住,男人好闻的味道窜入鼻腔,“不如带我们俩一起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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