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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再见才知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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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如她所说,那落染可能会永世不得超生,而邪神将毁天灭地,报复天神这么多年对她的压制。

  人间必然是一场浩劫。

  半响羽沐小声呢喃,像是对越炀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苏方启当日为何坚持把染儿嫁到天族?”苏方启跟随他多年,以他对苏方启的了解,苏方启不像是那用女儿换仙籍的人。

  “是否他早知道会有邪神复活的这一天,而恰好天族有什么可以压制邪神呢?”羽沐眉头紧皱,看着前方,目无聚焦。

  越炀抬眸看向羽沐,眼前一亮的感觉,“不对,当日苏方启梦君看上的是太子的储君之位。”若他没想错的话,定是如此?

  听完越炀的话,羽沐恍然大悟,“染儿嫁给太子,日后便是天后,天君天后能得天神庇佑,所以染儿可安然过完一生。”

  他早该想到这点的。原来苏方启爱女如命,早就为她打算好了。

  羽沐脸色苍白,轻声道:“是我害了染儿,若不是我,他们也不至于退婚。”

  他知道在凡间的时候落染就深爱他,一直到他元神归位,若不是他,或许落染和子陵的婚事便能顺理成章了。

  越炀启唇,“这便是她的造化,就算不是你,她肯定也不会这么安稳地过完一生。”

  一向遇事沉稳的羽沐,一再叹气,如今他已是黔驴技穷了。

  越炀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羽沐,似是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深爱落染的两个男人不知不觉竟已在一条线上,都为着落染着想。

  越炀深吸一口气,转眼看着羽沐,“若是我冥界亦可护她呢?”

  羽沐听到“可护她”三字,眼里立即闪现出希望的光,像是冬日突然出现了暖阳。

  “你如何护得她?”

  越炀脸色也极为不好,明明与落染定亲的人是他,此刻在羽沐面前反倒觉得是他硬抢了落染。

  半响才开口道:“仙界,人界,冥界三界,虽然由仙界的天族统领三界,可事实上冥界亦同属仙界,仙籍上也无明显区分。”抬眸看向羽沐,羽沐一脸期待,“天君统领三界,所以得天神庇佑,人间由皇帝掌管,皇帝有龙气护着,妖魔鬼怪也近不得身。”

  说到此越炀突然停顿,此时的羽沐脸色也极为难看,半响越炀接着道:“而冥君的人选必然是要命数至阴之人,所以冥君之位不可世袭。世人不知冥界的恶鬼为何从不敢造次,自然是他们不敢,因为冥界有九阴之神护着。”

  越炀说完,羽沐似乎还未缓过神来,半响才道:“九阴之神?”

  传说九阴之神乃是世间至阴之神,这样说来的话,他护着冥界,那是说得通的。

  越炀再次抬眸,“若以你刚才的推断来看,九阴之神定然能护得了她。”说完看着羽沐,等着他的回答。

  羽沐垂眸,“你若能护她,我不会再在她身边出现。”她若能安好,便好!

  越炀没想到羽沐能这样坦然,他以为是他说得不够清楚,于是补充道:“我若娶她呢?”

  羽沐微楞,“如此甚好。”说着转身,眼睛定定看着越炀,“给她一个家,护她一生安稳。”说完深深鞠躬。

  “……”

  越炀急忙回礼,那个传说中自私的羽沐竟为了落染如此!让他心生敬佩。

  正在这时,碧琼出来了,“君上醒了!”

  两人急忙进去,羽沐大步上前,他恨不得能立即出现在她身边,看着如此焦急的羽,越炀放慢了脚步,终是他拆散了两人,让他们再见一次吧,互诉衷肠也好,故作生疏也罢!

  羽沐轻轻推门,落染静静躺着看着床上的帷幔,长长的睫毛忽闪,羽沐一阵心疼,不过几月不见,他的染儿憔悴如此。

  羽沐轻声走近,眼神一直看着床上的人儿,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时间。

  落染轻唤,“越炀!”刚才碧琼语气怪异地说她去叫冥君,还不等她问,那丫头就跑了。

  半响见无人应,落染转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此时已是夜半,房间有些昏暗,有微风透过半掩的窗户灌入,吹得烛光摇曳。

  落染的眼神尽处,那一袭白衣的人不是羽沐是谁?

  可落染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或许是心里作祟,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可他还在那里,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

  “越炀在外面。”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膜,落染浑身一颤,这声音再熟悉不过,面前的人就是羽沐。

  落染也定定地看着他,心有万语千言,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这些日子她以为她忘了,可再见到他,她才知道,她忘不了,心口一阵热流,脸上一片绯红。

  羽沐极力掩饰眼里的柔情,心里有一万句情话想对她说,看着此时仍旧虚弱无力的她,他想出言安慰,他想揽她入怀,可是都不能。

  半响羽沐出言打破此时的沉寂,“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你。”语气是羽沐故意透露出的生疏。

  落染终于回过神来,轻声道:“多谢神君挂怀。”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语气一样故作生疏。

  “……”

  两人再无话,就这样听着对方的心跳声。

  落染转头看着帷幔,她再不能看他了,此时心口隐隐作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喘气。

  半响落染开口,“我和越炀定亲了。”声轻如蝇,说出来后满怀期待,不知他会如何?

  羽沐启唇,“我知道,他告诉我了。”语气轻松淡然,毫无波澜。

  落染一阵失落,哪怕他质问她,她心里也会好受许多的,可是他竟如此平静,他是一点不在意她吗?

  落染嗤笑出声,她是有多傻,她在期待什么?他做的还不够绝吗?可如今他为何还要出现在她面前?为何?

  羽沐太了解落染了,她这一笑心里一定痛苦不堪,他又如何不心疼?

  可终是一言不发,沉默许久才道:“越炀是不错的人,年龄与你相仿,看来对你也是极好的。”

  落染笑得大方自然,眼睛始终看着帷幔,“他待我极好,亦是我心甘情愿的。”最后这话她咬得极重,她还盼着羽沐能够有所反应。

  可羽沐依旧从容不迫,“那便好,恭贺你觅得良缘。”语气平和,好像在恭贺一个陌生人。

  “……”

  落染再无话,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羽沐起身,“你既是无碍,我先走了,晨启宫还有事。”说完羽沐转身离开。

  落染一直未转头看他,在他关门的一瞬间,眼睛终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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