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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岗位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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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孤鸿留在了兵营。营房在操练场旁边,数十间房子错落有致,整整齐齐。喝完酒,萧经纶军师回去后,孤鸿被湛石破带到在一间客房里。

客房宽敞,光线明亮。窗户打开着,旁边放着一张长桌,桌角有一个掐丝珐琅梅瓶,里面插着几枝红花。在靠近窗户的角落里,摆着一张床。床上被子叠得整齐。房子中间有一张方桌,桌上摆着茶具。房间不大,却是干净舒适。

“这里还行吗。”湛石破关心问道。

“嗯,挺好的。”孤鸿放下包裹,觉得很满意。湛石破顺手递给他一件士官服,“在兵营,你把这身兵服穿上。明天跟我一起去训练新兵。顺便看看你的刀法。”

“行,”孤鸿爽快地回答。他觉得待在兵营反正闲着无聊,跟随湛石破去看看也好。他接过湛石破手中的兵服,试着穿上。兵服略宽,穿上松松垮垮的,帽子也戴得有些歪,原本威武的兵服穿到他身上,气势全无。湛石破见了,欲叫人来将衣服换了,孤鸿却道不用,说是这样反倒凉快。

往后一连数日,孤鸿便跟着湛石破到训练场上训练士兵。孤鸿看着湛石破认真训练士兵,他也跟着学,有模有样。这天,孤鸿照例来到训练场,却看到湛石破还没有来。往日都是湛石破来的早,今天为何不见他的人影。孤鸿心生纳闷。

这时,有一个叫梁兴的士兵小队长过来跟他说道:“大人,湛大人有事,他说今天的训练就由你带领。”

“是吗,那好吧。”说完,他学着湛石破的样子,训练起着伙士兵。数百名士兵挥舞着大刀,摆开阵势,认真训练起来。

南方的秋天,早上依旧炎热。孤鸿顶着烈日带队训练,很快就汗流浃背。他望着炎炎烈日,心里咒骂着,这是什么鬼天气,热得这么厉害。往日里看到湛石破带队训练指挥若定,以为是个轻松的活儿。没想到轮到自己却差点累趴下。他见湛石破还没有来,便下令士兵自行训练。自己则跑到训练场边上的一棵大树下,躺在草地上休息去了。

那小队长梁兴看到孤鸿偷懒去了,他也带着两三个较好的兄弟一起跟了过来。“大人,挑的好地方。”梁兴来到孤鸿身边,嬉皮笑脸说道。

孤鸿正躺着闭目养神,听到声音。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梁兴,他假装生气,“梁兴,你竟敢也来偷懒。”

“大人切莫指责。小的听闻大人在这次收粮任务中立下功劳,特来恭喜。”梁兴坐到孤鸿身旁的草地上。

孤鸿见到梁兴油嘴滑舌,与自己的胡扯能力有些相似。他很是喜欢,“你小子消息倒是灵通呀。”

“小的不仅知道大人立功。还知道福田寨寨主郑渝久居寨主之位,从南城这里捞到了不少好处。”梁兴小声说着。

孤鸿听到这,一轱辘坐了起来,“行啊,你小子有些能耐。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们兵营也是如此。”

“这些小的都是听湛石破大人说的。兵营管理可不是这样,兵营与其它地方不同,自下而上,没有哪个人是能待在已有岗位上超过三年的。”

“是这样吗。”孤鸿对兵营的管理并不了解,这是头一次听说。

梁兴见孤鸿提起精神,他又继续说道:“比方说,小的在这军队中当小队长,三年之后就会调去看守城门,又或者到别的小镇去追随镇长大人镇守小镇。”

“为何要这么做,不觉得繁琐吗。”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小的只是个小兵,你想知道还得去问湛石破大人。”梁兴只知道事情的一半,想要全部明白还得去问湛石破。湛石破是跟他叔叔学的。

孤鸿只听到一半,见到梁兴也不知道全部,就不再追问了。他觉得等到下次见到湛石破时一定要问个明白。

……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将军楼楼阁里,光线明亮,炉香袅袅。向着训练场的一扇窗户打开着,湛石破与叔叔湛拓正站在窗户旁,仔细观察着发生在训练场上的这一切。“叔叔,要不要过去提醒孤鸿他一下。”湛石破看到这种情景,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必了。”湛拓望着窗外,缓缓说道。他倒觉得孤鸿懒散些好,他会迟早吃不了兵营的苦自己离开。

“没想到孤鸿会这么不思进取。”湛石破与叔叔的心思不同,他觉得孤鸿这么懒散有些可惜。

“懒点才好。只是他这个样子,是怎么完成收购粮食任务的。”

“侄儿已经派人去查了。收购粮食更多是唐辉的功劳。还有,孤鸿在福田寨还将多出来的两千两金币私吞了。”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哈哈哈。如此便好。看来的确是个没有上进心的家伙,不足为虑。为湛家扬名立万是你将来要做的事。我可不想你有太多的竞争对手。”湛拓语重心长说道。他二人对孤鸿偷懒视而不见,也不去指责孤鸿,任由孤鸿在兵营偷懒。

临近中午,兵营训练结束,湛拓离开兵营,准备回家休息。他往城西的湛府走去。湛府与军师的静心居相隔一条街,是个三层高楼的大院子。高耸的围墙中间,一扇兽首大门敞开着,大门顶上挂着的朱红色牌匾上,赫然写着“湛府”两个雄劲有力的大字。

门口站着一队哨兵。哨兵看到湛拓,上前拱手拜见,“拜见将军。”

“嗯,今天我有些累了,中午谁也不想见,想好好休息一下。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湛拓特意吩咐道。

“小的领命。”哨兵毕恭毕敬回答。湛拓吩咐完毕,跨步迈进大门。

大门内,前院空旷整洁。院子里铺着方砖,美观大方。院子中间,一栋三层高楼赫然耸立。高楼金碧辉煌,流光溢彩。一根根朱红色的圆柱高大挺立,圆柱中间大门敞开着。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不少仆人正端着香喷喷的酒菜,进进出出。

湛拓走进大厅。大厅内,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万马奔腾图。图中数匹宝马正在草原上纵蹄奔腾,神采奕奕,栩栩如生。图画两旁挂着一幅对联,“马到功成万事顺,”“精诚所至金石开”。

大厅中间摆放着一张方桌,夫人正在一旁帮忙上菜。夫人姓刘名丹,刘夫人聪明贤惠,大方得体。湛拓外出征战,常年不在家。多亏了这位刘夫人在家操持。

他们夫妻俩膝下有一儿子,今年正好十岁,名叫湛烽。湛烽长得机灵可爱,活泼好动。他与他爹湛拓有些陌生,许是很少见到他爹的缘故。此时,他正在大厅里自己玩耍。他看到他爹,也不搭理,只顾在一旁玩自己的。

夫人看到老爷回来了,笑着上前招呼,“老爷,回来了呀。”

“嗯,夫人辛苦了。”

“老爷,吃饭吧。”

“嗯。”湛拓看了看还在一旁玩耍的儿子,“有时间我应该多陪陪你们娘俩。不然烽儿都快认不出我了。”

“烽儿还小,老爷且莫见怪。”刘夫人笑了笑,过去把儿子抱了过来一起吃饭。

湛拓草草吃了些饭,就到房间休息去了。最近北境巫王作乱,大陆上妖孽四起。尽管城主已经派遣前锋部队前往北境。只是直到现在,前线战况不明。现在他只等征召的兵马到齐,城主一声令下,他便会发兵北境。只是在出兵之前的这段时间,反倒令他心里很是难熬。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难得现在他有些困意,他脱掉大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阵“滋滋滋”的声音惊醒。他从床上翻身而起,只见在昏暗的角落里,有一个时空之门慢慢打开,黑乎乎的。从时空之门里缓缓走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

“你是谁。来这里想做什么。”湛拓迅速拔出挂在床头的大刀,厉声质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是追随你的野心来的。湛将军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行了。”那斗篷人有意藏着脸,缓缓说道。

“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

“湛将军不要紧张。你不是想令你们湛家名声在外吗。我可以帮助你。”

“你能怎样帮助我呢。”

“我给你带来了几块暗黑水晶。你可以借助暗黑水晶的力量变得强大。你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个世上只有胜者,才能扬名立万。”

“我堂堂一个兵马大将军,已经足够强大了,还会需要你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吗。”

“你不需要,难保你身边的人也不需要。再说了,如果湛将军真的不想要,只需把这暗黑水晶拿去烧掉即可。这并不碍事。”说完,斗篷人从手里丢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袋子到地上。袋子外面不断冒着暗黑之气。做完这些,斗篷人转身钻进时空之门,一下子连同时光之门一起消失了。

湛拓看着斗篷人丢在地上装有暗黑水晶的袋子。他走过去将袋子捡了起来。他慢慢地打开袋子一看,一下子愣住了,里面果真全部都是暗黑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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