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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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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登时怒火中烧,对着韩卓怒目而视。

韩卓佯装不知,对米惠、李赫行礼:“小人韩卓,受我王之命,拜见太后、李丞相。”

米惠:“特使此来,所为何事?”

韩卓:“豫雍两国,互为友邦。只是前些年因为一点不愉快,导致两国生分了。小人此番特为和谈一事而来。”

米惠:“不愉快?可不是一点点,可是我雍国五十万将士的性命啊。恐怕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谈拢的。”

韩卓赔笑:“豫王说了,桦殷一战,皆是卫起自作主张,残暴不仁,实在不是先王的旨意。豫王也为此事愤慨之极,早已将卫起驱逐。还望太后谅解。”

米惠嗤之以鼻:“姬英倒是推得一干二净。这行军打仗,是国与国之间的事儿,岂是一人之过?如果我贸贸然与你豫国和解,满朝文武也不答应啊,更别说我雍国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韩卓连连赔罪:“太后说的极是。都是我豫国受奸人卫起指使,酿成大错,给贵国添堵了。豫王说了,无论是割地,还是赔款,我豫国都愿意不惜任何代价,达成盟约。”

米惠:“看在姬英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先应允了。不过,结盟大事,我还须征询群臣意见。你先退下,等我开好条件,自然会通知你。”

于是,韩卓告退。米惠:“以前豫国人成日里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如今竟如此卑躬屈膝,真是令人感慨。”

李赫:“太后说的是,强国没有失败的余地,否则必将一蹶不振。。。……另外,微臣已经想到招贤之策了。”

次日,米惠、秦昭朝见百官。米惠:“豫国特使前来洽谈结盟一事,诸位爱卿有何建议?”于是,群臣纷纷发言,割地赔款,不一而足。米惠广纳意见,命人列好结盟的条件清单,以备和谈。

随后,米惠传唤韩卓,将清单交给他。韩卓接过清单,冷汗涔涔直下。韩卓苦笑:“太后,贵国的条件会不会太苛刻了,能否通融一二?小人也好回去复命。”

米惠怒斥:“贵国既然主动提出结盟,就要拿出结盟的诚意。想你豫国也是中原泱泱大国,就这么点要求,要是都办不到,那结盟之事就此作罢好了。”

韩卓连连拜首:“别,别,太后息怒。我豫国之诚意,天地可鉴。小人这就回去,向豫王通报。”说完,韩卓就要告退。

米惠叫住韩卓:“韩大人,请留步。我还有个要求。”

韩卓苦笑:“太后还有要求啊。。。……”

米惠:“你听好了。此番和谈,我虽然知道了贵国大王的诚意,却不知贵国民意如何。我想贵国派两位民众代表来,听听他们的意见,我再对结盟之事做个定夺。”

韩卓不解:“民众代表?不知太后想召见何人。。。……”

米惠:“听说贵国有两位大学士,孙况和邹科,深得民心。我想见见他们,听听他们的高见。”

韩卓领命:“好的,好的,还是太后考虑周全,高手在民间。。。……小人一定谨记太后吩咐,立即回去办妥。”

韩卓回到豫国,把清单交给姬英。姬英当场大发雷霆,然后还是依了雍国的要求,割地赔款,遣送孙况、邹科二人去了雍国。

孙况、邹科进了雍国境内,李赫暗中命人放慢速度,引着孙况、邹科二人在雍国四处巡游。过了一个月,才将二人迎进宪央。进城以后,李赫不是将二人安排在驿馆,而是安顿在宪央城最大的学馆。

过了几天,李赫登门拜见孙况、邹科二人。李赫行了个大礼:“在下李赫,见过孙大师、邹大师。”

孙况、邹科回礼:“我等俱是布衣,李丞相不必多礼。”

李赫:“今天不分臣民,不论贵贱,只论学识。二位大师德行、学识俱在李某人之上,在下自当恭敬。”

于是,三人坐定。李赫问:“二位大师在我雍国游历,已满一月。敢问二位大师有何感想?”

孙况笑了:“贵国官场清正,民风质朴。只是,再多点王道就好了。”

李赫:“何谓王道?”

孙况、邹科相视一笑,邹科说:“王道,即仁政。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方有不忍人之政。如果人人亲其亲,长其长,那天下就太平了。若行王道,四海之内皆举首而望。若七旬老者锦衣玉食,黎民不饥不寒,还未能称王的,前所未有。”

李赫对二人长拜:“两位大师所言极是,在下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不知两位可愿在雍国,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以行王道?”

晚上,李赫回到府中,看见李心雨正在逗孩子玩。李赫心下欢喜,一把抱过孩子:“我儿好萌啊。”然后,李赫抱着孩子,翻来覆去的一番挑逗。不一会儿,孩子被李赫弄哭了。

李赫哄了半天,孩子兀自嚎哭。李赫不玩了,两手一摊,把孩子还给李心雨,说:“给你,你儿子好烦啊。”

李心雨讥笑:“你不是说你儿子好萌吗?”

李赫:“现在是你儿子了。”

第二天上朝时,米惠召见孙况、邹科,当庭宣布,拜二人为王师,即日赴河西开堂办学,教育四方学子。于是,孙况、邹科来到河西,重整纳贤园,开课复学。米惠命人将“纳贤园”的匾额摘下,换上一副新的匾额——“博士府”。

过了一段时间,荆王米怀以昭云为主帅,攻打豫国。昭云大破豫军,连夺八座城池。豫国告急,姬英派韩卓来雍国求援。米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召见了韩卓。

韩卓:“太后,荆国进犯我豫国,我国已连失八城,情势急迫。你我两国既是同盟,还请太后发兵增援。”

米惠悠悠道:“我本是荆国人,故国情深,我不好露面啊。”

韩卓:“太后在荆国渡过的时光已成往事,不可追忆。太后您现在贵为雍国太后,应当为雍国着想。”

米惠:“荆国兵强马壮,只怕我雍国不是对手啊。”

韩卓:“太后过谦了,贵国兵多将广,岂是荆国可比拟的?”

米惠:“我雍国如果发兵,师出无名啊。”

韩卓慌了:“太后,救助盟国,岂可说是师出无名?”

米惠见韩卓不开窍,有点不耐烦了:“当年,我服侍先王的时候,先王把大腿压在我身上,我觉得浑身难受,不堪重负。但是,他把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不觉得重。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韩卓一听,瞠目结舌,无意间将朝板失落在地。群臣听了,一阵骚动,满殿尴尬。韩卓连忙弯腰捡起朝板,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为啥?”

米惠视若无睹,接着说:“因为我觉得欢娱啊。”

大殿之上,一片惊咳。

米惠自顾自的地继续说道:“我雍国发援兵,如果粮草不够,兵力不足,就没法救你们豫国。要想救援成功,我雍国每天都要花费数以万计的粮饷,这对我雍国有啥好处呢?”

韩卓哑口无言。

退朝以后,尹继求见秦昭,说:“大王,微臣以为,豫国求援,我雍国必须要救。”

秦昭:“此话怎讲?”

尹继:“如果我们不救豫国,豫国必定不敌荆国。豫国一旦投靠了荆国,荆国势必会挟持豫国,转头威胁我雍国。到时候,对我雍国就大大不利了。”

秦昭点头:“是这个道理。可是,母后已经发话了,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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