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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夜 似真而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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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神鬼鬼难辨真,似真而幻忆童年。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以至于我对那段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但是我到现在都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天我确实见到了那两个人。

  当时我还很小还没有上学,整天就猫在家里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朋友是什么,哪怕是一个很普通的小玩意儿,我都能够愉快的玩上一整天,那时候我的爷爷还在世。

  爷爷算是一个手艺人了,他编织的挑筐,篓子等工具都特别的好,爷爷平日里都是在编织着这些农具,因为不仅我们家里要用,还有很多邻居向爷爷讨要,爷爷是个热心肠,很喜欢把自己做的东西分享给大家,因为要赶制这些工具所以每天都很忙。

  这天一早老爸去上班了,老妈也早早的去田地里干活去了,爷爷面对着西墙根儿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编织着篓子,爷爷的听力不是很好,每次和他说话要很大声才能够听得见,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爷爷做起事情来非常的认真,用心无旁骛来形容他,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那时候家里住的都是大火炕,连着窗台,窗户都面朝南,也就是大门口的方向设计的,我趴在窗台上,可以透过玻璃窗清楚地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当时我正逗着家里的小猫,就听到栓在门口的大黑狗高声的叫着,叫声很激烈,将拴在脖子上铁链子都拉扯的绷直了。

  接着我就看到有两个人从大门口外走了进来,一男一女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男的一身蓝色的中山装,头上还戴着一顶很老式的黑色帽子,手中提着一个过去收电费的工作人员所带的那种包包,,里面好像塞满了东西。

  旁边的女人一头短发,除了记得是一张圆脸有点胖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印象了,爷爷对此毫不理会,依旧在进行着编织工作,看都没有转身看一眼,当时我也有点懂事了,知道家里来了客人,要出去接应一下,关键是在我的印象里,那个包包里装的一定是好吃的东西。

  当然了在我出去看的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两个人到底去了哪里,我当然也就不知道了,等老爸老妈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讲给他们听,当时由于年龄太小,语言表达也不是很清楚,就这样这件事被稀里糊涂的搪塞过去了。

  同样的事情之后却没有再次发生过,不过在之后的四五年里,我经历了很多次“幻听”经历,都是简单的一两句话,有时候是在喊我的名字,有时候是说一些其他的话,这些说话的人我都认识,通过他们说话的声音,我能够马上猜想到这些人是谁。

  特别是我在极度思念某个人的时候,比如老爸出门了,说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带来一些好吃的东西,在这一天里我就会听到好几次,爸爸的声音,直到老爸真的回来这种幻听才会消失。

  常听到老人们说孩子由于刚刚来到这世上,还没有被世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玷污了双眼,所以就能够看到许多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我清楚地记着那一年我七岁,最疼我的姥姥去世了,当时我还不知道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直到我老妈哭得很伤心,后来我问还天真的问妈妈,她为什么要哭,她说姥姥就是她的妈妈,从那之后她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妈妈了。

  想到了万一有一天我也看不到我的妈妈了,我该怎么办?一着急我也就跟着哭了出来。

  姥姥的棺木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灵棚里放置了一整夜,葬礼在第二天举行,其中一个环节给我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那就是在姥姥曾经居住过的那间屋子的火炕上,放上一张八仙桌,之后在桌子上放上一面镜子,在镜子的后面摆放着很多的东西,有点心,有茶水,有点燃的香烟,还有倒满的一杯酒等好多东西,在镜子的前面还用清扫院子用的大扫把,大头向后,在手柄的一端罩上了一件姥姥生前穿过的衣服。

  之后我和舅舅家那个比我仅仅打了三个月的小表姐,在大人的要求之下,满对着那面镜子跪在了八仙桌前,大人们让我们两个,仔细看那面镜子,让我们看看里面的人在干什么,是在吃点心,还是在喝酒……。

  拥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根本就不科学,小孩子的眼睛再神奇,也不可能看到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但是面对大人们的询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幸好有我小表姐在一旁,她说看到里面有人在抽烟,之后大人们又问我,里面的人是不是在抽烟,我根本啥也没看到,我哪知道是不是在抽烟,所以我就点了点头说“是”,这个环节也就这样算是应付过去了。

  时隔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有次表姐来我家串门,聊天的时候又说起了这件事,我就问她当时真的看到里面有人在抽烟嘛?

  提到这件事,表姐突然变得有点严肃起来,对我说她当时也和我一样,从镜子里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大人们总是不停的询问,就随口说了一句里面的人是在抽烟。

  表姐说当天由于是姥姥的葬礼,舅舅舅妈他们都忙到了很晚,表姐玩了一整天也有点累了,就随便找了个地方睡着了,小孩子当然是不知道害怕的,困急眼了随便找个地方就睡,也不分是哪里,而表姐睡觉的那个房间就是姥姥生前住过的地方。

  她说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姥姥就像是活着的时候一样,坐在炕头一脸慈祥的看着她,说让她过去想要抱抱她,于是小表姐就过去了投进了姥姥的怀抱中。

  之后小表姐就一连高烧了好几天,总是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舅舅舅妈带着她看了好多医生,都说小表姐身体很健康,什么事也没有,后来就有人说是不是小表姐在老人的屋子里睡觉中邪了,魂魄被老人家给带走了。

  当时也是病急了乱投医,就托人糊了一个纸人,套上了小表姐的一件衣服,在姥姥的坟前将纸人点燃,说来奇怪纸人烧过后不久,小表姐就奇迹般的醒过来,一点生病的样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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