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偷窥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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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怿!你害我落胎,失去孩子!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这具躯体有夺国之恨,杀母之仇,这副躯体有落子之仇,她一定要一一讨还,而在其中起关键重要的萧子恒,也要得到他应得的惩罚。

突然,门外传来“噗通”一声,路南屏警觉的睁开了眼眸,冲着门口喊道:“月奴,月奴!”

没有任何的声音,倾耳听去,仿佛连那虫鸣声都远去了许多,周围一片寂静。

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路南屏下意识的将身体往水里埋去,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眸,“什么人?!滚出去!”

来人没有开口,路南屏只隐约看到屏风后面出现一个男子的身影,不知为何,即便看不到面容,她却一眼就已经认出了来人。

“萧璃?!”

“还好,还能认得本公子,本公子还以为那萧子恒的怀抱太过温暖,让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路南屏蹙眉,藕臂一伸,将那木桶旁边的浴巾一把扯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裹在了身上。

与此同时,屏风后面的人影大喇喇的出现在路南屏的面前,黑曜石般的眼眸幽深的如同那深沉的海底,那里面跳动着的些许火光,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其他。

“公子有偷窥的毛病?!”路南屏声音冷漠,长腿一伸,从那木桶之中走了出来。

面对这个男人,她知道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光着身子躺在那木桶里,对于他来说该是极大的诱惑。

在这种时候,她并不想要节外生枝。

毕竟,萧子怿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她的兴趣,他坦率的情感反而让路南屏有些不自在。

萧子怿的目光放肆的在路南屏的身上游移,烛火之中,他的女人简直美丽无双。

墨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将那一身肌肤衬托的越发白皙诱人,那线条分明的锁骨,那傲然挺拔的身姿,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朵纯洁的百合,在这夜色之中傲然绽放。

萧子怿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像她一般,明明处在最尴尬的境地,却依然有着傲然的眼神,她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故作镇定?

这尽管看了千百次的身子,依然让他有着嫉妒心,和疯狂的占有欲!

萧子怿心中涌出一种愤怒来,看着她在萧子恒怀中的含羞带怯,听着他们之间的暧昧言谈,萧子怿突然生出几分嫉妒来。

路南屏紧了紧身上的浴巾,一双美眸横扫过去,“我要换衣服了,公子是不是该回避?”

萧子怿微微眯了眼睛,眼底划过一道暧昧不清,长臂一伸,将路南屏连人带浴巾一并搂入怀中,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萧子怿毫不犹豫的啧啧称赞,“真香!本公子喜欢!”

路南屏蹙眉,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让他离开他倒是越发的放肆了?!

“公子,我要换衣服了。”

声音略略提高了些,明显显示着路南屏的不痛快。

“那又如何?”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深潭般的眼底闪耀着晶亮的光,带着几分戏谑,些许不快,似乎路南屏的话是天大的不应该。

“就算是公子也该知道这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吧?”

“这个,本公子还真是不知道。”

环在路南屏腰间的手紧了紧,萧子怿的头搁到了路南屏的肩头,因为没有衣服,那略有些扎人的青青胡渣刺得她的肩头有些痒。

路南屏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和这样的人还在讲什么道理?貌似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

路南屏闭了闭眼眸,脑海之中迅速翻转,想着到底应该如何摆脱这个男人的纠缠。

突然,脑海之中迸出一个想法来,让路南屏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公子……”

路南屏的声音突然间柔媚了起来,眼角眉梢之间都带着几分风情,那向来凌厉冷淡的眼眸之中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像是要慑人魂魄一般。

一双如同美玉一般的藕臂主动的回扣住萧子怿的脖子,身体也放任自由的窝入了萧子怿的怀中。

萧子怿一愣,这样的路南屏他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娇媚,如此的动人心魄。

“公子,可是想要问南屏讨要那交易的筹码么?”

路南屏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带着那幽幽的暗香,饶是萧子怿也不由滚了滚喉结。

“屏儿怎么突然这么了解本公子的心思?”

所有的妒意顿时抛之脑后,萧子恒什么的根本就不足为惧,温香软玉在怀,他怎么突然间如此的不自信了?

一抹浅笑如同那朗月清辉,光芒璀璨却不逼人,像是要揉入人的心间,触及那最深处的柔软。

“或许是我天资聪慧,最能了解人心也未可知呢!”

“屏儿……”

娇俏的面容隐约还带着沐浴之后的些许潮红,媚眼如丝却又有种与生俱来的冷艳与傲然,如此矛盾却又如此融合。

萧子怿有些恍惚,这样的女子,仿佛来自于月中。

“屏儿,你是我的……”

柔情的话脱口而出,宣告着萧子怿此时激荡的内心,他微微闭了眼眸,闻着从她发间传来的阵阵幽香,一时竟然有几分意乱情迷。

是这月色太美,还是这美人太香?

什么都不重要,此时此刻,萧子怿突然觉得一切都比不过眼前的这女子来的让他动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把将路南屏横腰抱起,萧子怿的呼吸带着几分粗重,他是男人,并且是个十分遵从自己内心情感的男人,如此美人在怀却不为所动的,那不是他萧子怿。

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他,的。

路南屏低垂着眉眼,面容之上带着些许娇羞,即便是隔着衣料,她依然能够感觉到这男人身体的火热。

心中闪过一丝鄙夷,果然是个纨绔风流的公子,虽说确实是有几分本事,但是这好色的本性却依然难改。

不过,这倒也好,今日,就让他这个公子知道知道,不是任何女人的床都能爬的!

“公子,我有些冷……”

路南屏娇弱的开口,晶亮的眼眸之中却藏着几分狠戾。

萧子怿一把将路南屏放到了秀床之上,凝望着这张绝色的容颜,他如此的渴望着她,两年了,他终于又可以这样亲近她了。

路南屏从床头边抽出一根纱巾来,巧笑倩兮道:“公子,长夜漫漫,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游戏?”

路南屏将手中的纱巾在萧子怿的面前晃了晃,“躲猫猫!”

萧子怿有些疑惑,但是随即明白了过来,她真将自己当做是风流公子萧璃了,竟然玩起了贵族之间时常会有的荒诞游戏。

因为皇族和那些皇家宗师们家中女眷较多,有时候决定何人侍寝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所以这些贵族男子们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

其实原本玩这游戏的时候是要有众多女子在场的,男子被蒙住眼睛,捉到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在晚上负责侍寝。

路南屏本就出身贵族,自然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倒不是太叫人意外,不过既然路南屏已经提及了,他若是不应下来,倒像是失了气魄。

“好!本公子答应你就是,就算是蒙着眼睛,你依然逃不出本公子的掌心。”

路南屏但笑不语,只是那笑意在萧子怿眼睛被蒙上的那一刻陡然带着几分冷意。

几乎就在同时,路南屏一把拿起床头的檀木盒,猛然朝着萧子怿的后脑砸去!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萧子怿周身一冷,一个凌冽的转身,一只手直接就朝着那木盒挥去,两相碰撞之际,那木盒飞出去好远,掉落在地上,碎的是四分五裂。

路南屏只觉得自己的虎口生疼,心中一紧,迅速的推开了萧子怿。

面上的轻纱掉落,路南屏对上了一双寒冷如冰的眼眸,那骤然降低的温度让这夜色都愈发深沉了几分。

“你想杀了本公子?!”

带着几许不确定的询问,大手却已然扣上了路南屏的脖子,路南屏曾经刺杀过他,这样的防备,他几乎是直觉似的。

那纤细且完美的脖子在那双有力的大手之中像是一折,就断了。

沉默无语,路南屏知道一击不成之后,她将再无机会了,眼神却清亮无比的看着萧子怿。

她不过就是想将他打昏而已,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冤仇,她犯不着杀了他,何况,不久之前,他才刚刚帮过自己。

“为何不说话?”

萧子怿的语气冰冷,周身散发出一种阴冷的气息,那张俊逸的脸上已经没有半分调笑和纨绔,有的只有来自地狱般的森然。

半饷,路南屏闭了眼眸,再睁开时已经是一脸的理直气壮,“你擅闯我的闺房,甚至如此的戏弄与我,我不该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而做些什么么?”

即便命运的咽喉还掌握在他的手中,即便知道他一个不高兴就可以杀了她,路南屏却没有半分的畏惧,甚至有些,泰然自若。

看她此时的神情倒像是在说,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萧子怿倒是有些愣住了,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他意外。

爽朗的笑声从那薄唇之中快然溢出,路南屏只觉得喉头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她,算是捡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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