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穆总,您请喝……”
“砰!”
褚静怡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滚热的咖啡溅到她手背,烫的惊声惨叫!
“出去!”
褚静怡捂着被烫伤的手背,一脸的不可置信,“穆总,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滚出去!”
下一秒,身姿高大沉冷的男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抬手便挥开她刚刚送来的那份文件。
密密麻麻写满黑字纸张哗啦在空中飞舞,凌乱的洒落一地。
这一幕,看得孙恒双腿发软,只有熟悉穆景霆的裴易哲和桑娜脸色平静,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
褚静怡委屈到流泪,全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突然惹怒这个帝王般的男人。
“穆总……”她还不放弃的试着唤了一声。
男人没动,锋锐如刀的眼神扫来,骇得女人猛然打了个哆嗦。
“要我重复第二遍?”
在有头有脸的人面前被当众轰撵,褚静怡委屈到脸蛋涨红,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褚家的人,即便只是个私生女,还从没被人这般凶过。
她紧紧咬了下嘴唇,极其不甘心的撤离。
裴易哲看一眼桑娜,两人对视一秒后,喊上孙恒,也出了门。
办公室里,一下子只剩穆景霆一人。
他站在窗前的身影尽是落寞,视线盯着窗外,眉宇之间是散不尽的愁绪。
只安静伫立不到五分钟,他转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
……
一行人上了车,孙恒开车,桑娜坐在副驾驶,穆景霆和裴易哲则坐在后面。
穆景霆没打算带裴易哲去,结果裴易哲自己主动钻上了车。
小嫂子住院,他一直都没去看望过,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瞧瞧,毕竟那件事换成谁,都会被伤透了心呐。
从上车开始,穆景霆就沉着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模样格外的寂静。
一直忍到现在,裴易哲在这压抑的氛围中,终于忍不住了:“景霆,你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到底装着谁?”
这句话乍听起来,变得裴易哲像个小怨妇。
副驾驶座的桑娜险些笑喷,不得不憋住,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是个不小的事儿。
穆景霆侧过脸,看他时眯了眯眼:“想我装着你?”
“靠!”裴易哲往后一闪,正了正神色,“你知道我在跟你说什么,少装蒜。”
“我说真话,你会信吗?”他睇过来一眼,勾唇淡淡的反问。
裴易哲冷笑,“我早就劝过你,现在倒好,整个儿鸡犬不宁,小嫂子估计心都死了。”
穆景霆一愣,低缓的嗓音更加压抑,“如果我说我先救雅霜,是因为我知道砚倾会水,她会原谅我吗?”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轻飘飘,似乎要被风声湮没。
裴易哲怔怔,看在眼里,心底着急。
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了。
他信有什么用?就算真是这样,也得让小嫂子相信才行。
不过听孙恒的描述,这货想要被原谅,八成可能歇菜。
车子快开到医院的时候,穆景霆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瞟一眼来电,是顾砚倾主治医生的电话,心里咯噔一下。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穆先生,不好了,您太太从医院消失了!我们能出动的人都出动了,哪儿都找不到。”
穆景霆全身一僵,像是定住似的,两秒后回神,嗓音森寒到骨子里。
“你们医院都是吃什么的?人都看不住,只知道事后汇报!”
一行人抵达医院时,恨不得将这里直接拆了!
穆景霆紧紧盯着安保室里回放的监控录像,胸腔微微起伏,摁在桌上的手背青筋爆出。
孔雅霜消失那天,监控摄像头不明故障,丢失重要数据;今天顾砚倾消失,同样不明故障!
一次巧合可以理解,偏偏两次都出现相同情况,那分明就是预谋。
从病房里各项痕迹来看,没有绑架的嫌疑,都对各自的医生护士查房、检查等时间了如指掌,显然人都是自己走的。
监控摄像出现问题,那是医院里有人暗中搞鬼,故意协助她们。
很明显,还是针对他的。
从监控室出来,穆景霆再次去拨那个被打过不下五十遍的号码。
结果彼端传来的是冷冰冰的机械音:“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先是不接,到现在索性关机,连定位都用不了。
孔雅霜背后有人帮她隐匿,但顾砚倾没有,她离开医院不会跑很远,找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但他怕,怕找到她时……
穆景霆没敢想下去,迅速冷静下来后,联合裴家的势力开始在晋城搜索。
下午接近五点。
天突然一片阴沉,乌云密布刮起了冷风,看样子不久可能下雨。
孙恒一头的冷汗,冲到对面那辆黑色轿车前,喉咙微微干涩:“穆总!太太她有消息了!”
靠在门边神色疲惫的男人蓦地睁开眼睛,不等孙恒说下去,立刻迈起双腿。
孙恒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蛰了一下,他们不停的连续跑了五个小时,五个小时没喝水没吃东西更别提休息,谁都没吭一声。
也就是刚刚,穆总才疲倦不堪的站了一会儿。
他步履匆匆紧随在总裁身侧,神情里一丝心疼:“五分钟前,有人来电说在脑科医院看到一个跟太太很像的女人,穆总,那家医院是太太母亲住院的地方,很有可能,那个就是太太……”
穆景霆快步跨上路边的轿车,孙恒也钻了进去。
司机在穆景霆的指示下立刻发车,丝毫不敢怠慢。
车子出发后,孙恒不忘通知裴少和桑医生他们,视线移向后视镜里面色沉寂的男人。
这样的穆总,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想来必然是担心坏了。
……
大概是外面下起了淅沥沥的雨,天倏地暗不见光。
宁静的白色房间里,还是一样的消毒水味,有点刺鼻。
窗户开了一条缝,应该是忘记关,冷风卷着窗帘发出呼啸的声音,窗外的香樟树叶跟着摇晃。
病房的门被一双苍白的手臂推开,两只湿哒哒的拖鞋挪了进来。
来人关上房门,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水,那水从湿漉漉的头发顺着脸颊滑下锁骨,混着泪水,滚进衣领消失不见。
脚上灌了铅似的,她慢慢的踱向床头,皱眉吸了吸鼻子,骤然失去力气一般,猛地趴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