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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终章 丧钟为谁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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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切都迎来其终结了。无论是可爱的她,还是这个世界。这一切,又是谁的错呢?谁又应该出来背锅?谁,又值得大家去可怜和怀念呢?我也得收拾收拾,做一些微小的工作,来迎接即将到来的,他们了。 ——梁栗冰

………………………………………………

“啊啊,小……夜?”

柏易也顺着莫晓的目光看了过去,那里应该是刚才被爆破班给轰炸之后的遗迹——房顶上的大洞。然而此刻那大洞之上,却悬浮着一个曼妙的身姿。

“夜……理?”

柏易的声调,也同莫晓达到了高频率同步。他这才反应过来为啥莫晓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了。

在那里悬浮着的,毫无疑问就是夜理。她那身洁白的绸缎,随着她周围的气流翩翩起舞着,轻薄得宛如空中飘散的烟雾一般。她那光滑圆润的小白腿,也能从一旁清楚地窥见,已经没有了之前被年轻人们殴打时所产生的伤痕,不,应该说就像是初生婴儿般的肌肤,就不曾有过任何伤痕一般。

她那作为束腰的大红色蝴蝶结,也在随风飘舞着,从正面看上去,就好似一对翅膀一般。

但唯一不同的,也是最让柏易和莫晓感到惊讶的,却是夜理那原本柔顺黑亮的长发,此刻却变为了惨淡的雪白色。若不是她头发两侧绑着的,作为同莫晓友情证明的淡蓝色月亮的发饰,还真的很难以让人做出她就是夜理的结论。

不得不说,此刻的夜理,俨然就是纯白色的集合产物。纯白色的汉服,同她那颜色尽脱的雪白长发,与她身后的黑雪堆形成了完全鲜明的对照。在整片黑雪冰原之中,显得是异常地刺眼。

“究竟是何等无理之人,竟敢于吾之宅邸肆意妄为!”

夜理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威严,虽说她那冷酷无情的萝莉声线仍然很招人喜爱,可是现在柏易却完全激动不起来,他发现夜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并无任何变化,完全就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丝毫不为周围的环境所动。

她那对惹人怜爱的红眸,俨然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早已浑浊一片,甚至还能够从中感受到些许绝望与杀意。

她缓缓地举起了她的右手,她身体周围的黑雪,还是缓缓升起,并逐渐固定形成了雪球的形状,在空中缓缓漂浮着,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糟了!夏子折你快保护好莫晓!”

柊芙突然喊了出来,并扩大了自己的防护态势范围,将柏易给包括在了其中。

“怎么了,柊芙?”

柏易又将目光放在了一脸惊恐的柊芙的脸上,他现在完全不清楚场上的情形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状况。

“给我消失吧!无礼之徒们!”

夜理突然挥下了自己的原本高举着的右手,将手指向了柏易等人所在的方向。之后,她四周环绕着的黑雪球,就恍若子弹一般,飞速向柏易等人袭来。

“那是什么啊!”

“快跑啊!”

原本也被夜理给吸引住目光而停下来的年轻人们,终于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妙,开始争先恐后地向门口跑去。

没来得及逃跑的,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被黑雪球给贯穿身体。刚刚子折所做的,或许只是将敌人给打晕,但现在夜理的做法,无疑是直接要了敌人的命!

“快住手啊!夜理!他们可是你最爱的小镇的成员啊!”

柊芙一边默默忍受着来自夜理攻击的冲击,同时还勉强挣扎着向夜理喊话,想要让她恢复神智,可惜的是,夜理仍是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柊芙在说什么。

【反夜冰联盟】的成员们,在首领的带领下,基本上已全部撤离夜冰神社,除了留下一个生死未卜的紫发青年,仍然倒在神社内部的地上。

现在在夜理的目标范围内的,只有柏易他们四人了。夜理缓缓地从空中飘舞而下,完全就无视掉了重力,她那飘飘然的汉服,让她显得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她就这样优雅地落地,似乎还发出了什么可爱的嘿咻声?

“汝等可真乃勇气之人,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们的挑战吧~”

夜理优雅地鞠了个躬,她那原本冰山般的脸庞,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份邪魅的微笑,这更是让这只小萝莉显得深不可测。

“子折,能够救救小夜吗?”

莫晓扯了扯夏子折的衣袖,她现在明白了,能够阻止暴走的夜理的,只有自己眼前这位“武功高强”的金发帅哥了。

“啊啊,放心吧,就由我来把夜理小姐带回来吧。”

子折摸了摸莫晓的头,接着子折走到了夜理的面前,以谦虚地语气向夜理宣战。

“那么,鄙人夏子折,就不客气地上前来挑战了。”

子折回应了抱拳之礼,但从他那闪耀着兴奋光芒的黑眸中,就大概能够推断出,他是十分期待同这位被赋予了【夜冰之神】神名的少女,来一次真正酣畅淋漓斗争的。

“柊芙姐姐,我刚才不大好意思说。能不能让子折不要伤害到小夜呀?”

莫晓如法炮制般轻拉了一下柊芙白大褂的衣角,想拜托柊芙去提醒一下夏子折。看着眼前少女那淡蓝色的眸子中那就像小狗一般的眼神,论谁也无法拒绝吧?柊芙立马放大了嗓门儿,冲着子折大喊道。

“夏子折你要小心!千万不要伤害到了夜理!”

“我可是绅士,这点简单的事……嘿哟……还是做得到的。”

这么说着的子折,帅气地做了个后空翻,巧妙地躲开了夜理的扫荡腿攻击。

“不错哟,夜理小姐,居然还会这么写体术。”见子折这么轻易地躲过了自己的攻击,夜理也没有丝毫的不服,她用手将自己雪白的长发一撩,使其在空中散开来。同从空中飘落的黑雪融合在一起,给人以难以名状之美。

“彼此彼此。”

夜理露出了甜美的微笑,然而这份微笑之下,又隐藏着多少的杀意呢?

下一刻,夜理的身姿便凭空般消失了,只留下子折一人在原地。

“还是太天真了呢。你认为你那纯白的身姿,能够在这片满是黑暗的冰原里,完完全全地隐藏起来吗?”

子折伸出了右手,将自己的防护态势,在自己右手的手背上集中起来。接着,就宛如设计好一般,几坨雪球就这样从子折的身后射出,精准地打在了他的防护态势上。

子折同时还伸出了左手,在自己的左手手心,凝聚了由依媒力形成的能量球,向着自己的头顶上发射出去,几乎是在黑雪球击中子折的防护态势同时,击中了什么东西。

“呀!”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可爱的萝莉,她的表情还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从天空之中掉落下来。

接着,就这样掉进了子折的怀抱之中。

“哦,夜理小姐,我可不能让你受伤了。”

夜理原本还毫无血色的脸庞,突然变得万分潮红,开始胡乱晃动起她的小手小脚,像耍小孩子脾气一般挣扎起来。

“快放开我!你这是对神明的不经……”

呀,咬到舌头了,夜理整个脸都憋得通红,在狠狠地瞪了一眼子折之后,突然再次消失了身影,等到再次现身时,她的四周已经漂浮着大量黑雪球,出现在了子折的面前。嘟着小嘴,大瞪着杏眼,小脸涨的通红,完全就是一副生气的可爱的小萝莉的模样。

“啊咧啊。这下子可难办了。”

子折将手放在脑袋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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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易此刻内心十分不甘心,子折在那里和夜理对立着,然而自己却只能躲在柊芙的防护态势里一事无成。

【我可是主角啊,必须得发挥一下主角光环才行。】

柏易在心中这样想着,开始思索着怎样才能用自己的力量,将夜理呼唤回来。可是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头绪,虽说自己大言不惭地说要将夜理收入后宫,可是真正要问自己,对夜理的事知道多少,还真是难以启齿。

但做些什么总比坐以待毙要好得多,柏易尝试性地向夜理喊话:

“夜理醒醒啊!我可是你最爱的人啊!”

夜理不想和柏易说话,并向柏易扔过来一团大雪球。

“你是白痴啊!你说这种话很明显只能拉仇恨啊!别忘了帮你挡刀的可是本小姐诶!”

柊芙满面怒容,以极度不满的语气指责着柏易,但她实际上又拿柏易没有办法,这种状况下只能想方设法地唤回夜理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抱歉。等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柏易开始在柊芙的防护态势范围内踱步起来,并且左顾右盼试图寻找到真正能够唤回夜理的事物。

【如果说是还支持着夜理的老年人们,依然在夜冰镇里反抗着,可是这里又没有其他能够……】

这时柏易的目光捕捉到了莫晓,她此刻握紧双拳放在胸口上,正一脸紧张地注视子折与夜理的战斗。

虽说柏易大概也明白,莫晓也是夜理的支持者之一,但只有她这么一个人,真的具有唤回夜理的力量吗?

不对,还有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既然莫晓都这么说了,那么还是有值得一试的可能性。

柏易再次走上前去,将手摆成了小喇叭的形状,冲着夜理吼叫着:

“夜理,你其实是喜欢着莫晓的吧!”

夜理:“诶……”

子折:“哦嚯~”

莫晓:“诶诶诶诶!“

柊芙:“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又是各人有各人的吃惊风格,柊芙直接就怒上眉梢,冲上前去就用手在柏易的脑袋上很敲了一下。

然而,这似乎真的奏效了一般,夜理直接就楞在了原地,原本还漂浮在空中的黑雪球,纷纷掉落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清脆的响声。

“有机会!”

子折见状,以闪电般的速度闪现到了夜理身边,用最最最常见的手刀,不带刃儿的那种,将夜理敲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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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我这是……怎么了?”

“啊,小夜,你终于醒过来啦~”

看护夜理这一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莫晓的身上。于是乎莫晓就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膝枕提供给了夜理,这让站在一旁的柏易心中直痒痒,自己就只能这样看着眼前这对百合妹子,却不能够插入其中。

“啊,我记得,我似乎看见莫晓你被人给伤害了,然后,就感到极度的愤怒……”夜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同时又看见了满地躺着的紫发年轻人,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我都做了些怎样的错事啊!”

“啊,那个,他们都是没事的,子折哥已经将他们都治好了。”

柏易向着面露悲伤神色的夜理解释道,这让夜理又尴尬了起来。

“是、是那样吗。不过,还是我做错了呢。”

夜理勉强地冲柏易微笑起来,但无论谁都能看出,这份微笑背后,隐藏着太多的痛苦了。

“原本只是因为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伤害了莫晓而感到有一点生气,可是从何时起,”夜理捧起了自己的头发,看着原本还乌黑漂亮的头发,此刻已变得惨白无光,不禁又叹了口气,“我会如此在意起自己的名声来呢?”夜理缓缓地走向了柏易,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这一出其不意的“攻击”突然吓了柏易一跳,那个近乎不可能“攻略”的人格,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抱住了自己,这不是在羊入虎口吗?然而,听到夜理的话之后,柏易只想好好地让怀里这只萝莉。好好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

“柏易,谢谢你哦,若不是你的那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呼唤,我可能还会在因为那些无聊的事物而感到生气吧?我很中意你哦~”

夜理冲着柏易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一可爱的举动又让柏易的小心肝儿一颤,但如果自己就这样迎合上去,估计待会儿会被柊芙杀个片甲不留吧?

紧接着,夜理又向其他人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子折,谢谢你哦。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居然还能有人和我势均力敌,真是场漂亮的战斗呢,若是以后还有机会,真想再和你好好较量一番呢。顺便一说,你战斗的身姿很帅气哦~就算是我都有些心动了呢……”

夜理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向子折表达着自己的谢意,完全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一般,这让柏易看了更是目瞪口呆,醋意满满……

【明明,明明是我先的,告白也是,拥抱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柊芙,谢谢你哦~能够在我失去理智的时候好好保护了柏易和莫晓,真是辛苦你了,真希望我那时没能注意到你那边。”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像柏易这种废材也只有在本小姐的保护下才能活着啦~”

柊芙微笑着回应了夜理,顺带又揶揄了柏易一下,柏易只能做一些无谓的吐槽了。

“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喂喂喂,有点出息好不?

最后,夜理用自己的双手拉住了莫晓的双手,将她水灵灵的双眸,对上了莫晓那温柔的淡蓝色眼眸。

“抱歉呢,莫晓,让你有了那么多痛苦的回忆。我只是想帮你一把呢,没有料到会将事情搞到这么砸呢……”

“没事的哦小夜,我懂你的,所以,再次回到大家身边吧?”

莫晓一脸高兴与激动地劝说着夜理,然而,夜理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阴霾。

“我可能,回不去了呢……”

“你在说什么傻话?大家肯定会接受……”

夜理的身体,突然又再次悬浮到了空中,子折和柏易又下意识地进入了迎战状态。

“没事的哦,我已经不会再做那种蠢事了。但我接下来要做的,可能就是另一件蠢事了。”

莫晓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之中夺眶而出。

“我不要……呜呜……小夜你不能这样做啊!”

“没事的哦,你现在已经有那么棒的朋友们了,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去冒险,去体验更多的人生乐趣哦~”

夜理又靠近了莫晓,轻轻地抚摸了她的小脑袋。然而,柏易还是一头雾水。

“我以前就在想呢,在‘她’死了的时候,我的生命,也就到头了。可是老天爷,却戏剧般地让我以【夜冰之神】这一神名重生,可是,在大·震·动之后,我也便失去了这一名号吧?【夜理】这一名号,也在我无法感知到莫晓之后,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在我无法好好保护莫晓之后,【小夜】这一名号,或许也不该我拥有了吧?”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柊芙也同样一脸懵逼,夜理的这些话语未免太过于哲学性。

“所以呢,我的生命可能也就在这里走到尽头了。如果大·震·动的后遗症依然存在,就算是现在能见到莫晓,可是以后呢?我的生命,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形式?”

“呜呜……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小夜嘛!”

莫晓已经听不进去夜理的话,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哎,命运就是那么不可预料啊!如果我这样做,能够抵消我所有的罪孽,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夜理露出了,可能是她人生之中最灿烂的笑容。这时,柊芙终于觉察到了她想干什么。

“你别这样乱来啊!你还嫌伤莫晓的心不够吗?”

“没事的,因为莫晓现在,已经能够很·好·地·照·顾·自·己了哦~而且如果我个人的牺牲,能让我们共同的家庭——【夜冰镇】,恢复和平与稳定的原貌,那么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夜理闭上了眼睛,她的笑容,根本就不能让人产生丝毫的悲伤之情,反而,还能治愈人受伤的心灵。

柊芙的激将法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夜理身上放出的光芒,愈发地增强,甚至到了无法看清的地步。

“那么,就让大·震·动的后遗症,一切动乱的源头——混乱时期,结束吧?”

相信她到最后,都是在幸福地笑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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