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万物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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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这个佐奈绘真的不是个好老师呢~”

如果说有个能够在这个场面畅所欲言的人,那大概就是除了胡柏易之外就没人能够听见她声音的瑞欧斯拉吧?什么?你说瑞欧斯拉只是把短刃?那种细节怎么都好啦,反正按照套路后面肯定会变成萌妹子什么的。

“啊!!卧槽!!!卧槽!!!疼!!!瑞欧斯拉!!快告诉我要怎么做!!!!”

瑞欧斯拉的存在对于此刻的胡柏易来说,就像是救世主一般,胡柏易靠爆着粗口来转移的那丁点儿注意力,全力向瑞欧斯拉求救起来。

“唔哇,这还真是个难看样儿呢…你这样子是没有妹子喜欢你的。”

“啊啊啊!!!现在不是吐槽的时机吧!”

不停地在地上来回翻滚的胡柏易,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好好好。你听好了。我就简单说明一下你的状况吧。咳咳…”瑞欧斯拉清了清嗓子,接着便用让人听了就十分想揍她的语气详细说明起现状来,“你现在全身上下总计有257处伤口,并且在佐奈绘持续的攻击之下,你身上的的伤口要想实现自我愈合几乎是不可能到的。这意味着佐奈绘要你做的事只有一件!”

“啊——!!嗷噢——!!!!”【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胡柏易已经被疼痛折磨到已经不能够正常思考的地步,只有他的潜意识一直在追求着问题的答案。

“那就是忘记你的伤痛。”

“.…..”

“啊啊啊!别晕过去啊!我是开玩笑的!现在赶快将你全身的依媒力都分配到那257处伤口处,想象它们愈合的样子!”

“啊!嗷呜!啊!”【不行,太疼了!根本就集中不了注意力!】

“那不是疼痛!”瑞欧斯拉斩钉截铁地这样说道,“那只是依媒力分配不均所导致的局部依媒力失控而已,你把全身上下的依媒力统一调配运用,自然就会忘记疼痛了。”

“喵——!!啊♂——不行啊!!!”

胡柏易想要尝试按照瑞欧斯拉说的那样去做,然而,疼痛对他大脑的负担,让他就连调配依媒力是一种什么感觉也无法很好地想象出来。

“真是的,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一把吧。”

随着瑞欧斯拉声音的落下,胡柏易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全身上下的痛苦都被消除了一般,不对,痛苦依然存在着。这是一种同时存在着痛苦与非痛苦的特异状况,在非痛苦的状况之中,自己根本就无法体味到何为痛苦一词。

“快!记住这种无痛苦的感觉!然后保持着这种记忆,开始调整你全身的依媒力分布吧!”

胡柏易集中起自己的精神,将其依凭在没有痛苦的那方面,开始想象自己全身上下的依媒力循环往复起来的景况。

只是这么个小小的念头,静止的时间仿佛重新开始了流动,胡柏易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割伤,都像是一个概念一般,被分离析解,变为了纯粹的依媒力,加入到了重新流动的大军之中。

“唔……”在稍微沉默了一阵之后,瑞欧斯拉继续发出了指示,“对…就是这样,现在想象自己身体正常时的状况。”

宛如一场各按其步调演奏的音乐会,忽然之间多出来一个指挥家一般,单纯的依媒力流动,开始进入了规则运动的状态,万物都将回归其应有的那种姿态。

“这家伙,老娘真认为他真就弱小到会这样死去的地步,没想到,人真的不可貌相呢。”

原来在看到胡柏易那一脸早已被痛苦折磨到生无所恋,甚至开始说胡话状况时的佐奈绘,早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在看到胡柏易全身的伤痕逐渐复原时,佐奈绘那本来已经阴沉到不能再阴沉的脸,终于开始阴转晴起来。

叮叮铃~叮叮铃~

一阵奇妙的声音传入到正在调配依媒力的胡柏易的耳中,声音的源头似乎是窗户外面,胡柏易稍微分出了一丝注意力,放到了房间之中的窗户上。

只是那么一瞬间,一个纯白的身影从窗户外面一闪而过,根本就让人来不及辨识出其身份,窗外便何物都不剩了。

“啊…夜理?”

胡柏易的脑中立马便回想起了之前在私立圣璃学园时遇见的纯白色少女,那个到底是不是夜理?刚才从窗外飘过的白色身影,又是否就是那个曾经让自己变成萝莉控的萌萝莉?

“咦?小夜在哪?”

莫晓在听到夜理名字的那一刹那,便激动到甚至都忘了去关心胡柏易的现状,忽地站起身来,飞快地环视起四周来,并且双眼之中,还不断冒出着兴奋的金光。

“哎呀?故事的主人公还真在这所学园里?”

被好奇心所驱使着的佐奈绘,也索性跟着莫晓一同走向了窗边,想要亲眼见识一番这个敢和自己抢妹子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哦嚯,这说不定又是个绝对力量啊,看来跟着来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呢~”

紧接着,坐在胡柏易身边的奥格也跟着走向了窗边。只留下了胡柏易,状况逐渐变得好转起来。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难不成是要你帮助我的代价吗?”

“呀,这个啊,当然是要你学会……”

在听到胡柏易的质问之后,佐奈绘有些不怎么在意地回过头来,就在她的话说到一半之时,佐奈绘的脸色忽然之间变得极为差距。

“诶,要我学会什……”

就在全身的伤口几乎快恢复到原有的状况之时,胡柏易忽然之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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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混乱、恶心、晕眩。各种负面的情绪一齐涌上来,可不是什么好受的感觉。

特别是对于现在的胡柏易来说,这更不是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分明自己好不容易从全身割伤那种让人不想再体验第二道的经历之中抽身而出,然而却像是从一个粪坑之中跳到了另一个粪坑之中一般。

在无限的昏迷之中,等待着胡柏易的,不是长眠之后的神情气爽,而是被狂虐之后的剧痛感。他竟然在自己的口腔之中,感受到久违的血腥味。从头部持续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头盖骨被打凹了下去。

胡柏易尝试活动自己的身子,可是,他能够做到的,也仅是活动活动距离大脑比较近的几块肌肉而已,和身体各关节相连的部分,就像是被全部切断一般,同躯干的联接几乎不再存在。

【可恶,这又出什么乱子了?】

胡柏易挣扎着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就如同是某种不知道是什么的约定俗成一般,他首先看见的是……

“陌生的天花板……”

十分常见的纯白色天花板,外加嵌在其中的日光灯,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胡柏易估计现在自己应该是一种躺在床上的状况。他强忍着脖子上产生原因不明的酸痛感,缓缓地抬起了一丁点儿他的脖子。

“啧啧…这是……呃…”

然而他看见的,却是他那不知为何而被缠满了绷带的身体,他隐约可以从绷带的缝隙之中,看到自己那因为被打伤之后而留下的疤痕,有的皮肤甚至还肿了起来,简直惨不忍睹。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

胡柏易完全就无法把刚刚发生的事同现状相结合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就像是出现了某种空洞一般。为了寻找更多的线索,他又紧咬牙关扭动自己的脖子,开始打量起这间房间来。然而,待他一扭头,一张让他意想不到的脸庞便闯入了他的视线范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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