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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章 野男人吴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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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生喊了我一声后,马雪儿就对她喊道:“楚涵,你怎么才来!”说着又用下巴指了指我,说:“快拦住他,他就是冯小虎!”

当时,马雪儿话说完,我内心深处便抖了一下。

我有些迟疑的嘟囔了一声:“楚?楚涵?”

尽管我嘟囔的不大,但还是被对面的女生听到了,后来她就笑的更欢了,给我伸手说:“你好呀,许多年不见!”

也就是她这个动作,轰隆一声,我的思绪便飞回到了3年前!那是2003年,那个时候我还住在农村,而楚涵,老是和我发生矛盾,我还打了她一顿。而且,也是因为她表哥的原因,我们再也没回过农村。

时间流逝,我的记忆似乎又到了那次在医院里,她被我弄脏裙子,还有后来她来看我,送我纸条和小星星。

很难想象,当时我厌恶不已的小女生,已经出落为一个清纯动人的美少女了。

我的视野逐渐定格,眼前的楚涵再度清晰了起来。咋说呢,这是人生中第一次,让我觉得时间流逝,流水无痕!

“喂,楚涵,还愣着干嘛,拦住她呀!她把雯雯的衣服弄破了。”马雪儿在那里喊道。

这时候,楚涵才偏着脑袋对她嚷嚷:“待会儿给你解释呀!”说完她又对我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发觉是楚涵,心里很震惊的,另外还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动,不过她明显和马雪儿认识,而且看样子是叫来对付我的,这样我的心思渐渐剥离了那种感觉。

把这些都除外,我发现我突然很自卑。眼前的楚涵落落大方,穿着也时尚和我一对比,就有种土包子和城里人的既视感。我就在想,同样都是小学同学,人家现在是这个样,我却是这个样!能是落差感太大了吧,我没有给她握手,别开身子,飞速的一下跑掉了。

完了楚涵就在那喊:“冯小虎,冯小虎”

可是我没理她,一直跑一直跑,眼前的风景飞速倒退,不知为什么,我眼睛酸酸的,后来眼泪还出来了。

后来许多年过去后,我脑海里也常常回忆起那一幕,当时楚涵穿着天蓝色裙子,笑容明媚,似乎世界都亮堂了许多。

这一天回到家后,我就静静的蜷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神思却什么也不想。

大约七点多的时候吧,我爸就回来了,感觉的到他特别开心。打开门时,身上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儿。

我闻了闻,就发觉是上次那个鸡婆留下的了。我心里挺不屑的,就在那想,挣了两个钱便和女人鬼混去了,真是。

不过,这想法我刚想完,紧随我爸背后,那个鸡婆便出现了。这女人打扮是真挺有气质的,穿着吊带的黄色纱裙,银色的尖头高跟鞋,走路的时候啊长腿踱着步,背挺的笔直。

上次她来并没有看到我,这一次就看到了,对我笑着说:“这就是小虎吧!第一次见面哟,多多关照!”

咋说呢,这个女人口气啊什么都好,但我感觉她就是做做样子,因为神情什么的,并没有特别亲热。再说,本来我就对漂亮女人不感冒。我妈年轻时就特别漂亮,后来我爸一破产,不立马和人跑了?更别提这个女人多半还是个鸡呢!

由于这些想法趋势下,我就不太想回复她。

冷脸贴了热屁股吧,那女人就尴尬的笑着,我爸这时立马码起一张脸,给我说:“你阿姨叫你呢,快叫许阿姨。”

迫于我爸的压力,我便淡淡的叫了句许阿姨。我叫完后,那女人一下就开心了,特别友好的对待我,还给我削水果吃。反正那时候,我就区别不出来她是真这么热情,还是装出来的。

我们在家里待到8点多吧,我爸便叫我们出去吃饭。话说吃饭时,恰好是在巴市一条有名的小吃街吃的,那小吃街叫草坝街。

我们那晚上吃的是烤肉。不过进店没多久,又来了一群人,这些人嗓门儿也大,看穿着什么的特别有气派,估计都是有钱人吧。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谁知后来我妈和野男人也出现了,走在这群人的最后面。我妈一进店目光就注意到我们了。

能感觉到她神情一下僵硬了。那野男人给她说了几句话,她也没动静。接着野男人看了看她,便又顺着她目光看过来了。

而这时,我爸自然也看到他们了。当时他俩眼睛就对上了。反正我爸和野男人一直不对付,这么对着眼,谁也不甘愿认输,一直看着。

不过看样子今晚上是我妈他们招待客人,估计不想惹事吧,她就推了推野男人,完了自个儿朝我们走过来了

这个时候,野男人才移开了眼神,招呼那群人选位置坐下。

我妈过来的时候,我爸脸就拉的特别长,他那只右眼估计是因为激动,便在眼窝里一直打转,眼白飘来飘去的,特别恐怖。

这时候旁边那许鸡婆也看出来不对劲儿了,就用胳膊碰了碰我爸,小声的问:“怎么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我妈恰好也走近了,我爸就故意哼了一声,把筷子拍桌子上说:“没怎么,老骈头来了。”

他这话说的特别大,我妈一听,脸色一下特别的难看。还有就是野男人那桌子,本来在笑笑呵呵,一下全闭嘴了,朝这里看了过来。

最生气的莫非是野男人了,拉着脸看我爸。

我妈脸色难看的看了一圈儿,后来就对野男人那桌说:“没事没事,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别管我们!一点小误会。”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满面的,看起来虚伪死了。

我妈说完后就转回来又对我爸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冯志,我们都好久没关系了,你别乱说话。今晚上碰到,大家各自吃好各自的饭就是了。我主要好久没看到小虎了,想看看他。”

我妈说这些的时候,就把右手放在我肩膀上了,我冷哼了一声,一点面子没给她,猛的甩开了。然后说:“你谁呀,别碰我!”

这下弄的我妈特别尴尬,她呃了一声,手伸在半空,最后还是缩回去了。然后我妈就对我说:“小虎,那天我在一个诊所外面,好像看到一个男孩像你,你是不是打架了啊?”

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上次那事儿了。但我没觉得她这就是关心我,她这些年真要关心我,就不会对我不闻不问了。我看我爸也在看我,就赶紧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回你自己桌上吃饭行不?谁认识你啊?”

我这话说完后,便不理我妈了,还一屁股换了个凳子坐,把她晾在那里。我妈咂吧了下嘴,这时就露出很落寞的那种表情。

反正她这样,我和我爸也是肯定不会同情她的。我爸还故意搂住许鸡婆,装作很亲热的样子给她夹菜吃。那许鸡婆挺八面玲珑的,也笑着承受了,吃的时候还给我妈点了点头,笑了笑。

可能我们一直在这刺激我妈吧,野男人暗中看着的,这时候他朋友多,我们扫我妈面子,实际上也是在打他脸。这时他就稳不住了,拉着张脸沉声道:“陈琳,你还不过来!你不来陪你老公你在那干嘛?”

他这声一吼完,我妈就赶紧应了一声,给回去了。到了那桌子边的时候,野男人估计是想找回威风,还对我妈斥道:“你好好过自己的舒服日子就是了,一天穿金戴银的,多幸福。非给那些扶不上墙的烂泥裹一起,不是拉低自己身份么?”

这家伙说完,有个狐朋狗友就和他唱双簧,起哄说:“对呀,嫂子,大哥这话说的也在理。我看啊,你晾大家这么久,你自罚一杯算了。不然,大家伙儿今晚可不乐意了。不能被一些烂泥误了雅兴不是?”

这人说完,剩下的人自然也是赶紧附和,你来我去的,全在那烂泥前烂泥后。那野男人,立马就笑起来了,裂开嘴,有意无意的挑衅着看我爸。

我爸那脾气,当场就猛的拍了巴掌桌子说是老板结账,你这店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吵死人了。说完,拉起许鸡婆就要走。

但明显这时候想善了已经不可能了,就见野男人那桌子几个大汉,大眼对小眼全部站起来了,还把桌上的啤酒瓶子啪的摔在了地上,烂作一团。

有一个脾气爆的就对我们这边吆喝:“他妈了隔壁的,你是哪里钻出来的土鳖,欠他妈教育呢是吧?”

那人话说完,就把个瓶子砸过来了。这家伙砸的是我爸,我爸一下躲过去了。不过玻璃渣便在墙上溅开了,啤酒那些溅了我一身。

这他妈给我气的!其实按我的性子,对面人多,这会儿我肯定不愿意硬碰硬,不然吃亏的肯定是我们。但我爸都杠上了,我觉得这会儿怂就没意思了。于是也抓起个瓶子砸过去了。还骂道:“人多要日天是吧?”

那啤酒瓶子在空中飞的时候,就被一个壮汉用凳子一下拍飞了,嘭的一声特别吓人。

而这时候野男人也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口气很不善的说:“冯志,你他妈忘了那一年挨的打了是吧?我吴更生就说一句,老子什么身份,你现在什么身份,多大差距不懂么?你以为还是你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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