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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蔑儿乞人的报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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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82年的夏天。内景,日。脱脱大帐内。

脱脱与蔑儿乞部落另两位首领。

在蔑儿乞部落联盟中的兀都亦惕部首领脱黑脱阿的营地,脱脱首领的大帐里,坐着蔑儿乞部落联盟的另外两部首领。大帐中央的桌子上摆满了大块的牛肉、羊肉、奶食和马奶酒。三位头领身边个有美女相陪。

脱脱:俩位头领,今天我有要事相求。我弟弟也客赤列都二十年前被乞颜部首领也速该夺去新婚妻子,恼恨而死,此仇不报,也客赤列都在九泉之下不会瞑目,我这当大哥的,又怎能安枕呢?请两位首领务必鼎力相助。

兀洼思部首领答亦儿兀孙和合阿惕部首领合阿台答儿麻剌二人相互看了看,齐声说道:“请大首领尽管吩咐就是了,我们一定从命。”

脱黑脱阿:(十分高兴的样子)当前,正是我们报仇雪耻的好机会,那位夺我弟媳的也速该早死了,泰赤乌人抛下了也速该的孤儿寡母,远徙他乡了。如今也速该的儿子铁木真势单力薄,部众加起来也没多少,又是刚刚结婚,我们可以把他的新娘子掳来,以报当年的夺我弟媳之仇;再杀死他的儿子铁木真,报我弟弟之恨!请二位首领考虑,这样安排可好?

合阿台答儿麻剌:(合阿惕部的首领)不久前,我听说铁木真已与克烈部的脱里确认了父子关系,这么干会不会引来克烈部出兵?

亦儿兀孙说道:(兀洼思部的首领答)放心吧,我知道克烈部的脱里王罕是个老滑头,他是无利不早起,而铁木真母子是穷光蛋,虽然脱里王汗年轻的时候有点迷恋那个诃额伦,但现在诃额伦老了,王汗喜欢吃嫩草,不会再贪恋诃额伦了。王汗这个老家伙得不到好处是不会出兵帮助铁木真的。

脱脱:“(兴奋得直拍手)说的不错。说得好!我希望各位头领每部派出一百骑兵,必须挑选出精悍的人马,三百人足矣!”

三头领齐声:好,就这么办,每个部落出一百精骑兵,速战速决,脱脱头领,我们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加美女,各显其能吧。

(响起我是一个舞女的音乐)

在喧闹的音乐声中,三首领左拥右抱,大吃大喝,一边谈话,一边与那些女人嬉戏调笑。

2

三天以后。

外景,天刚蒙蒙亮,草原上。人物,铁木真一家,哈撒儿、诃额伦、速赤、豁阿黑等。蔑儿乞骑兵数百名。

蔑儿乞三部首领各带一百精锐骑兵,对桑沽河畔的铁木真住地展开突然袭击!

那是雨后的一个凌晨,草原上的人们还在酣睡,天色苍茫还没有透亮。铁木真家的老女仆豁阿黑屋突然觉的大地在颤动,她立刻伏地细听,便断定这是马蹄踏地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了。这位老女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忙去诃额仑门前急促地叫喊起来:“夫人,夫人。快起来!泰赤乌人又来了!”

诃额仑从睡梦中被喊醒,她坐起来仔细一听,果真是骑兵出动的震动声,她立即向豁阿黑屋吩咐道:“你快去喊醒孩子们!”

她边说边整理衣服,向外跑。铁木真兄弟们也迅速起床,来到帐篷外面。

马蹄声更响,更加急迫,数百名蔑儿乞人的骑兵正在逼近铁木真一家的驻地。

天色又暗,铁木真忙对大家喊道:“大家快上马,保护母亲到不儿罕山躲一下!”

忙乱之中,铁木真翻身上马,让哈撒儿在前面引路,他身背弓箭,手执一把大刀在队伍后面跟着,哈撒儿领着队伍走近路,顺着进山的小道,往不儿罕山林深处驰去。

4

外景,草原,不儿罕山,铁木真一家,加博尔术等人。

铁木真一行人一口气跑到不儿罕山林里面,天色大亮,查看人员,有别勒古台。哈撒儿、哈赤温、铁木哥、帖木仑、博尔术等人,但不见孛儿帖、速赤和豁阿黑的影子。

铁木真:母亲,孛儿帖呢?

母亲对女儿帖木仑问道:“当时,我不是把那匹枣红马让你交予孛儿帖的么?怎么,那马却空着背,随着我们进了山林,成了一匹备用的马了?”

帖木仑也不解地说道:“我是把那匹枣红马交给大嫂了,但后来她没有骑,我也不知其中有什么意外发生。”

博尔术:“我确实看到孛儿帖拉着那匹枣红马,后来,她把马缰绳一放,扭身往屋后去了,以后我随着大家一起上马,就……就不清楚了。”

别勒古台:(怒气冲冲)我母亲呢?为什么你们谁也不管她的死活?铁木真,你只关心你的女人和你的母亲,对我母亲和豁阿黑老妈妈的死活却不闻不问。

诃额伦:别勒古台,我们大家走的太仓皇了,我们以为你妈妈和我们一起跑出来了。

别勒古台:说得倒好听,咱家总共八匹马,你们每人一匹马,而唯独我母亲河豁阿黑什么也没有,她怎么跑?哼,你们根本就不把她当亲人。我要去找我的母亲。(说罢,跳上马,向山口奔去)

5

铁木真和哈撒儿策马追上了别勒古台拦住了去路。哈撒儿跳下马抓住了别勒古台的马缰绳。

铁木真:别勒古台,冷静点,不要冲动。你现在回去不是送死吗?来袭击我们的人不知是泰赤乌人还是蔑儿乞人?不管是谁,他们是要我们弟兄的命,但是不会伤害速赤姨妈的,包括我的孛儿帖在内,他们都不会伤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回去,这个仇,我们终究要报的。

别勒古台:不要拦我,你们这些人只关心你们自己,对我的母亲毫不关心。

铁木真:混账,不许胡说,你的嫂子孛儿帖也丢了,难道我不关心她吗?当时事情仓促,我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以为大家已经跑出来了,就只顾了断后,没有留意速赤姨妈和豁阿黑老额吉,还有孛儿帖。再说,家里还有一辆拉羊毛的牛车,速赤姨妈孛儿帖和豁阿她们这会儿也许坐车躲开了那些抓我们的人。

哈撒儿:是啊,我的兄弟,也许嫂子和速赤姨妈、豁阿黑大妈在一起已经逃出来了,我们还是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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