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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集:元仁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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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大都,皇宫海山寝宫,夜晚、病床前,爱育黎拔力八达、答己、康里脱脱、燕帖木儿、十岁的和世瓎、七岁的图帖睦尔、三宝奴、李邦定。

海山气息奄奄地躺在卧榻上,答己、爱育黎拔力八达等人围在海山身边,海山睁大眼睛,喘了口气,竭力想翻身,但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是在康里脱脱和燕帖木儿的帮助下侧了下身体。

海山:母后、兄弟,我大概活不了几日了----你们----武仁授受,叔侄相传,这盟誓你们----不可忘啊----

答己:儿子,这盟誓也是母后的意思,我记得很清楚,你把皇位传给你兄弟,你兄弟再把皇位传给你儿子和世瓎,对吧?放心吧,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妈我会一碗水端平的,我不会让和世瓎吃亏的。

爱育黎拔力八达:就是,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母后吗?她老人家会监督我的,还有这些大臣们----

海山:和世瓎、图帖睦尔,你们俩过来,靠近朕,把你们的手给朕。(俩个孩子靠到海山身边,把手伸给了父亲,海山伸出手无力地握住了两个孩子的手)朕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兄弟俩,你们要团结啊,父皇不行了,父皇我真的不想死啊,可是长生天不大照顾我---我只能把你们留给你们的祖母和叔叔照料了,还有康里脱脱、燕帖木儿、三宝奴----希望您们能看在我生前待你们不薄的份上,和皇太子一起照料我的儿子----

燕帖木儿:陛下放心,皇太后和皇太子一定会照料好两位皇子的。臣等也会竭尽全力----

海山还想说什么,但气喘的很厉害,嘴一动一动,已经发不出声来。突然,他的头一外,身子抽搐了一下,闭上眼睛不动了。

爱育黎拔力八达:皇兄----皇兄----御医,过来

和世瓎、图帖睦尔:(惊恐地哭泣起来)父皇-----父皇---

御医急忙走过来,在燕帖木儿和康里脱脱的帮助把两个孩子拉开,然后摸了一下海山的脉搏,有把耳朵贴到海山鼻孔听了一下鼻息,然后在半开眼皮看了看已经放大的瞳孔。

御医:圣上升天了-----

答己:(站在一边拖着哭腔)我的皇儿啊,我请人算过命,你坐皇帝不能永寿,你就是不信-----你们看什么,准备发丧吧-----哀家看不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哀家要回去了-----(离开)

2

内景,大都,皇太后寝宫,答己、铁木迭儿。夜,

在皇太后的床上,皇太后答己和铁木迭儿,两人边行乐边谈话。

铁木迭儿:你的那个不听话的大皇儿终于死了,现在你该让你的二皇儿任命我做丞相了吧。

答己:没问题,不用我儿任命,这事老娘我就能做主,等一会我们乐完了,我给你下一道圣旨,任命你做丞相,我的皇儿的登基大典就由你来主持。怎么样,老娘我够意思吧?

铁木铁儿:真的,太好了(跳了起来,乐得一蹦一蹦)皇太后万岁!万万岁!

画外音:海山宠幸众妃,沉耽淫乐,酗酒过度,身染重病。公元1311年元旦,海山病倒,七天后病死于大都宫中玉德殿,终年31岁。

3

内景,大都,皇宫,大明殿,日、皇太子、铁木迭儿、李孟。

皇太子爱育黎拔力八达正在殿上案前批阅文件,李孟走了进来。

李孟:太子殿下,说是一个在宣徽院供职的铁木迭儿说是要见太子。

爱育黎拔力八达:铁木迭儿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见。

李孟:殿下,这个人恐怕你必须得见,他自称是中书省丞相,手里还那着盖着皇太后玉玺的任命书,他说是奉太后旨意要和殿下商量太子登基之事的。

爱育黎拔力八达:(生气地拍案)母后怎么能这样?皇帝还没登基,她就开始发号司令任命起了丞相?我不见!

皇太后答己突然冲进了大殿,她身体滚圆,像皮球一样滚动着,身后跟着身材如麻杆般的铁木迭儿。

答己:(一脸肥肉抖动着)太子殿下,咋的?我这皇太后说话不好使吗?

爱育黎拔力八达急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迎上去。

皇太子:(立即换上了谦卑的面孔)母后,您怎么来了?

答己:哼哼,我要不来的话,你恐怕不会让你铁叔叔进你这大殿吧?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你铁叔他是妈妈我的心头肉,我已经任命他做我们大元朝的宰相,你就给他安排办公室,把中书省的印符交给他管理吧!

爱育黎拔力八达:(为难的表情,迟迟艾艾)这----母亲,这怎么可以?

答己:有什么不可以的?

李孟:太后,这-----好像不合适---宰相乃国器之首辅,怎么---

答己:(不慢地用白眼球瞪了李猛一眼)有什么不合适的?嗯,少给我来这酸不溜丢的词,我听不懂,李孟啊,不要忘记了,你只是我们家的一个家庭教师,你教我的爱育黎拔力八达什么学问,我可没少给你付银子,你竟然敢跟我这主人说什么合适不合适?出去,我们家的事,以后你少管。

李孟:太后,殿下,李孟告退了。(退下)

爱育黎拔力八达:母亲,您怎么能对道复先生如此说话?他是我的老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抛开这一层不说,如果不是道复先生的教诲和帮助,恐怕我们母子早就被卜鲁罕那个女人给赐死了,还能入主这大明殿?

答己:我是拿了银子给他的,他理所当然该帮我们出谋划策。我不领这份情,到是你应该想一想你该怎样报答老妈对我的恩情,没有我,能有你吗?没有你,你能当上这皇太子吗?没有我在你哥哥面前又哭又闹的保驾,你能顺利继承这皇位吗?如今你要做皇上了,难道我任命个把宰相都不行吗?我告诉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实话告诉你,铁木迭儿是我的情人,是我的心肝宝贝,没有他的伺候,你老妈我觉得这个世界就没有一点滋味,吃饭不香,睡觉不甜,铁木迭儿他是我的糖和蜜,他是我的生活好滋味,他是你的第二父亲,汉人叫什么----(做思索状,摸摸脸颊)哦,叫仲父,(喜笑颜开)对你应该叫铁木迭儿为仲父---所以你必须任命你的仲父作丞相,而且是右丞相,这没商量!你不是很看重儒学吗?儒学讲究的忠孝悌,对老妈的话你敢违逆吗?这岂不是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那我就死给你看!

爱育黎拔力八达:母亲,儿子遵命就是了。

答己:这还差不多。(得意地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铁木迭儿)好了,你和我的儿皇商议登基大典的事吧,我走了。(答己小短腿滚动着离开了)

铁木迭儿:(阿谀地笑着,把腰弯成九十度走到爱育黎拔力八达面前)陛下,选择我做丞相,没错!我会竭心尽力陛下效力,不仅如此,我还会让陛下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爱育黎拔力八达:(冷漠的表情)笑话,你能让我有什么收获?

铁木迭儿:陛下,我和你母亲的关系,你也看了,蒙古人人有话,喷泉水堵不住,爱情的火扑不灭,我和你母亲的这种爱是是别人拆不散的,我在皇太后面前说话是很有分量的,甚至超过陛下---

爱育黎拔力八达:(厌恶地紧锁眉头)我讨厌你这个人,你有什么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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